被蘇姐這麼一反問,我立馬知道肯定是棍子那傻叉告的狀,所以我便問道:“是棍子跟你說我的壞話吧?”
“你先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清了清嗓子,我便將今晚發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和蘇姐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蘇姐一直咬著下唇,眉頭也是皺得非常緊。或許是因為睡到半夜被吵醒的緣故,此時的蘇姐並沒有化妝。當初我第一次看到她時,我就覺得她的底子應該很好,現在完全確定了這點。所以就算蘇姐不化妝,那也是個美人兒。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似的。
沉默了片刻後,忽而歎了一口氣的蘇姐道:“今天這事是棍子的錯,但我不能拿棍子怎麼樣。棍子是男技師裏的頭牌,又是大老板的侄子,所以我最多隻能警告他幾句。不管怎麼說,貓姐氣在頭上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必須和她賠禮道歉才行。要是不把貓姐那火氣壓下去,恐怕咱們這會所就沒有安寧之日了。”
“她上麵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不用管是什麼來頭,反正你隻要知道今晚的事是貓姐唆使的就行了,”點上一根女人煙後,吐出煙圈的蘇姐繼續道,“早上我會給貓姐打個電話,到時候看她肯不肯賞臉。貓姐這個女人脾氣很大,誰惹她生氣她就會找誰的麻煩,所以估摸著明天你要陪我去才行。”
“這不行吧,”我道,“蘇姐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太好,要是她再對我冷嘲熱諷的,我都怕會一巴掌扇過去。”
“假如你想賺大錢,那你就必須改一改你這脾氣。其實脾氣不改也沒事,但麵對很多事情必須學會隱忍。阿源,你現在才二十三歲,是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所以你可能還沒辦法去認同這社會上曾經現在或者將來要發生的一些事。但要是你多多磨練兩年,棱角都被磨平了,你就能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了。”
“蘇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說吧。”
“是誰不讓你辭職的?”
“什麼?”停頓了下後,蘇姐問道,“曼麗和你說了我的事?”
“嗯,對。”
“她那家夥也真是的,”吐出煙圈後,蘇姐道,“我很喜歡這份工作,但她不喜歡我在這邊工作,所以為了讓她別再遊說我辭職,所以我就說有人不讓我辭職了。曼麗還跟你說過我的什麼事?”
“沒了。”
“不可能的。”
“反正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我道,“隻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她說有人不讓你辭職。”
“嗬嗬,”笑了笑的蘇姐道,“我跟她雖然工作性質幾乎是相反的,但彼此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昨天她還有打電話給我,說了你不少的好話,還讓我好好照顧你。但我這人是公私分明,你做得好,我當然會照顧你;你做的不行,我會斥責你,甚至會對你進行體罰或者扣工資什麼的。反正我是一個非常嚴厲的人,你最好是記住這點。”
“明天必須去跟貓姐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是小事,我就怕她會為難你,”微微昂著頭並吐出煙圈後,蘇姐喃喃道,“她是一個非常不好對付的女人。”
“會所裏長得帥氣的男技師都被她玩過了?”
“這事我不大清楚,”蘇姐道,“反正關於她在會所裏的事我向來不過問,我基本上不和她接觸的。我是真的很想把棍子這個月的保底工資都給扣了,他今天的做法簡直是將會所往絕路上推。不能再這樣放任著他,我已經放任了他太多次,這次的事我還是必須和大老板說一聲才行。至於該怎麼處理,那就完全交由大老板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