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悄悄挑唇一笑,有些邪魅。
徐子須也笑笑,一樣的雲淡風輕。
肖陌手足無措的愣在那裏,不知道要將手往哪兒擺。她瞅了瞅東方路,東方路一副躊躇滿懷的樣子,寒石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肖陌,肖陌一觸及那眼神,身上不知道好像哪根神經被猛的挑動一下,莫名的心慌。她連忙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徐子須,徐子須依然麵上帶著溫淡如水的笑意,可肖陌從來沒有看清過這笑背後的寓意,總覺得徐子須和她之間是隔著一層霧,一層紗,她每次想接近他,撩開那層霧,那層紗,都被徐子須巧妙躲開。肖陌不自覺的將身子側了側,繼續愣在原地,身上感到微微的涼意。
東方路熟練的拿出一支香煙,修長的手指輕巧的滑動黑色的打火機,香煙便著了,一個火點一樣,在暮色低垂的路邊,忽明忽暗。東方路輪廓鮮明的五官,似乎也在忽明忽暗。三人誰都沒有言語,煙燃盡、煙蒂落。夜色徹底籠罩了四麵的田野、周圍的樹木、站在路邊的三人。
東方路將剩餘的煙蒂,不留一絲溫情的甩向黃色的沙塵裏。
“徐子須,你和肖陌是什麼關係?”
肖陌的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突然抓緊。她感到呼吸困難,於是屏住呼吸,雙手攥的緊緊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徐子須,深怕錯過他臉上一絲的表情。
徐子須掃了一眼肖陌,然後笑笑說:“就像你想的哪種關係。”
東方路卻也邪魅一笑。“哪種關係?”
徐子須頓了一下,抬起頭,朝著東方路笑笑。“是什麼關係,好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東方路笑容更開了,寒星一樣的眼睛裏也染了一絲笑意。肖陌的手攥的更緊了,呼吸好像已經停止了。
“徐子須,回答問題不要拐彎抹角,要直截了當。像我,和我有關係。”
徐子須的笑意漸漸收斂,好像窮途末尾的一片漣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倒說說。”
“你還記得在教師辦公室,肖陌主動吻了我。”
肖陌瞬間石化了,東方路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吻他?是,可是怎麼能這個時候在徐子須麵前提起,吻他?不是的,那明明就是一個誤會!
東方路瞥了一眼肖陌,發現她渾身僵硬,隻是垂著頭看不清表情。“那天的事情,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東方路說完後,四周寂靜無聲,間或一兩隻秋蟲在草叢裏此起彼伏的唱和著,和遠遠的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東方路,你想做什麼?你明明知道那隻是個誤會!”肖陌依然低垂著頭,聲音包含怒意。
東方路語氣平穩的說:“不想做什麼,隻是好心提醒一下徐子須,不要忘了這件他親眼目睹的事情。”
“你!”肖陌猛然抬起頭,平常低垂的眼角此刻因為憤怒而揚起來,帶著一種怒氣的責備。徐子須輕輕的握住肖陌的手,肖陌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默默的平息怒火,胸膛上下起伏,臉色僵硬。
徐子須看肖陌的情緒稍微有些平複,“東方路,那隻是一個誤會。我相信肖陌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