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溫暖幹燥的大手握住了肖陌冰涼的左手，肖陌盯著這雙東方路的大手，眼底一片漠然。此刻她也許還在昨天的夢裏，一切都是假的，等下醒了就好了。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陳主任眼尖的看到兩雙手交握的手，幾乎汗毛倒豎，又是驚詫，又是惡心。“真是豈有此理！”
“沒做什麼，作為朋友，我鼓勵肖陌。”東方路麵無表情。
“好！你個小子！東方路總有一天我會好好替你爸管教你。”陳主任麵色不善。
“我等著。”
一堆學生又蜂擁在辦公室門口，張老師穿過學生群，站在陳主任麵前。
“搜到結果了嗎？”陳主任看著張老師陰沉的臉色，隱隱有不好的猜測。
“搜到一個紙條。”
還是被發現了，一切都完了。肖陌的心髒徹底停止了跳動，隻有血液麻木的奔流，支持她還能站立，沒有暈倒。
“什麼紙條？”陳主任接過來，仔細看。
“肖陌，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抄！你自己看！”
“什麼？”肖陌聽到主任叫她，雙手麻木的接過紙條，“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個紙條！”她怎麼會有這個紙條？紙條上明明應該是她寫的：“徐子須你是我的太陽！”怎麼會是期中數學考試卷子上的最後一題的答案。肖陌震驚了，迷茫了，臉色從蒼白變成青色，此刻則滿臉漲的通紅，大聲的吼道：“陳主任，我沒抄！我沒有抄！這個小抄不是我的！”
段紅看著肖陌驚慌的麵情，一臉得意。“裝什麼？”
東方路一句話也沒說，看了一眼紙條，麵色凝重。
趴在辦公室門口，窗邊的學生一副了然的神色，好像在追一部懸疑劇，終於等到故事結尾，然後意猶未盡又事不關己的相互議論道，“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接下來的事情就清楚明了了，然後散作三五小群，玩耍嬉戲。隻有曹孟德和徐子須依然守在門口，神色焦急。
“肖陌，你有抄襲嗎？”東方路盯著肖陌問。
“我沒有。”
“我相信。”東方路眼光灼灼，像黑夜裏的燭光，熒熒點點。
“肖陌，你跟我到主任辦公室來，其餘人都出去。”陳主任語帶憤怒的說。
肖陌跟著主任走到了主任辦公室，辦公室都是一樣的布局，不一樣的是職位越高，麵積就越大些。她靜靜的環顧了四周，慢慢冷靜下來。
“肖陌，你為什麼要抄襲？你知道這樣讓人多失望！”陳主任語氣沉重。
“我沒有抄襲，那個小抄不是我的，上麵的字跡也可以分辨出不是我的。”
“還在狡辯。字跡不能作為唯一判斷的依據。人的字跡是可以改變的，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寫出來的字完全都不一樣。而且紙條是從你的課桌中搜出來的，即使你說破了天，同學們也不會相信你的成績是真實的了。重要的是既然做了，要敢於承認，知錯就該還是好學生。”
“我沒有抄襲。”肖陌的倔脾氣一點一點上漲。
“那好，明天讓你父母過來，讓你父母好好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