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聽到這兒臉“唰”的一下綠了,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一直是阿諛奉承,在家裏爸爸媽媽寵著,在上麵有爺爺慣著。軍區大院隨便他折騰,回到首都也是橫著走,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麼難聽的話。就算真的有,也是死人。
“有種你再說一遍。”郭少指著玄子墨喝道。
“哈哈哈哈,有沒有種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願意聽,我可以天天說給你聽,你是包月還是包年?”玄子墨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恨得人牙根兒癢癢。
毒狼在一旁拉了拉郭少的袖子,俯耳說道:“少爺,這一夥人不好招惹,咱們趕飛機要緊,還是算了。”
“什麼?你讓我算了,人家都騎在我的脖梗子上拉屎了,你讓我算了?”郭少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身邊跟了多年的毒狼,一副無法相信的模樣。
“這——”
林霄這個時候出麵了,“嗬嗬,郭少是嗎?你應該也有事,我呢,是個講理的人。本來這件事,我不是事主,也沒什麼資格出麵,但老人家受到了驚嚇,而且你也的確是闖了紅燈,這樣吧,你向老人家賠個禮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拉倒。”
“什麼?”郭少拔高了嗓門大叫了一聲,瞅著林霄的麵恨不得生扒下來。
毒狼向司機眨了一下眼睛,自己拉著郭少往車裏走,“郭少,好漢不吃眼前虧。相信我,這幾位都是練家子,以我的身手隻能拖住一個,也未必能拿下,咱們來日方長,莫說這西海還是首都,就算是這整個大中國,您要搜一個人,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何必在這大街上與他們對罵,失了身份。”
郭少被毒狼摟著,聽著這幾句話慢慢清醒了過來,看著周圍越圍越多的老百姓,也感覺自己現在發飆實在是不明智,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霄扭頭鑽到車裏,嘴裏還嘟囔著:“你們幾個給我走著瞧!”
司機顫顫巍巍的走到林霄身邊,對著嚇壞了的老頭鞠了一躬說道:“老人家,是我的錯,我開車太大意了,您別見怪啊,我給您賠禮道歉了。”
老頭驚魂未定,木然的點了點頭。林霄見狀也沒有辦法,畢竟司機是這位,就算主子氣焰再囂張,也不能揪出來打一頓。
不一會,散的散,走的走。吉普車“嗚嗚”的一踩油門向遠奔去。
林霄幾個人也上了車,囑咐了幾句被救的老人家,揚長而去。
“師傅,你說那幾個人是誰啊?這麼囂張。”玄子墨出聲問道。
林霄抿嘴一樂,思考了一會說道:“首先,看車牌白底紅字,應該是軍隊吉普。京B應該是首都的車牌,1111,應該軍銜還不低,起碼是少將以上吧。看他穿衣打扮,應該是個官二代,旁邊的那位叫毒狼的兄弟一看就是特種出身,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眼睛,像狼一樣鋒利,而且走路既穩又輕,這是訓練有素的結果。”
“哇噻,師傅你好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不過像這種二世祖,就算背景再大,早晚也得翻船,行事不端,囂張跋扈,眼眶發青,縱欲過度,這種人倒很像是前世的我。”林霄說著自嘲了一下。
“啊?像你?”
念哲學也湊過來插了一句,“師傅,你原來真這個德行啊?”
林霄猛敲了一記爆栗說道:“是啊是啊,師傅原來就是扶不起阿鬥,和這郭少還真有一拚,當年就是因為這樣才傷了你們師娘的心,才——算了,不說了。”說著將頭扭向一邊。
軒兒眨巴兩下眼睛,看著玄子墨二人還欲再問的樣子,做了一個小口型,“NO!”
“師公,師公,前麵就是機場了吧。咱們飛去哪裏呀,是直接到西藏嗎?”
林霄摸了摸軒兒的小腦袋瓜,柔聲說道:“嗬嗬,我們先到成都,帶你玩兩天再坐綠皮火車進拉薩,好不好?”
“哦耶,師公好,師公妙,師公呱呱叫。”
侯機廳內,上機的人魚貫而入,不一會飛機上就坐滿了人。
等了半個小時,大喇叭裏傳出來一個聲音響徹整個機場,“郭雷先生請注意,您乘坐的CA4338客機馬上就要準備起飛了,請您及時登機。郭雷先生請注意,您乘坐的CA4338客機馬上就要準備起飛了,請您及時登機。”
……
飛機又等了半個小時,上麵的乘客怨聲載道,都在埋怨:“這郭雷,還有什麼妖妖的都是些什麼人啊?讓飛機上好幾百人等他們幾個,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林霄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腦子裏都在想一個名字,“郭雷?不會就是剛才遇到的那個二世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