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霄如夜空中的狸貓,速度飛快,“呯呯呯”幾個回合下去,人們隻感覺麵前黑色的影子“嗖嗖”的躥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全被撂倒了。
林霄看著倒地不起的20幾個大漢,甩了甩頭想直接去找柳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想不到才短短一年不見,小朋友的功夫又俊了不少。”
“誰?”林霄警惕的回過頭,看見掩藏在旁邊樹枝裏站了一位身穿風衣的黑影,黑影慢慢走出來,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孔。
“懷叔?”林霄驚叫了一聲,沒成想還有一隻大個兒的在這潛伏著,以自己目前的修為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了懷叔,你家公子可還康健啊?”林霄一邊觀察周圍的動靜,看是否還有後手,一邊與懷叔周旋。
“嗬嗬!不勞小友掛心,懷仁很好,倒是小友自己應該擔心一下。”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林霄與懷叔都動了。
懷叔從衣服兜裏掏出一把軍用手槍,朝著林霄毫不懷疑的開火了。
“呯!”
林霄早就在懷叔動之前感應到他伸向懷中的手,側身躲過這出其不意的槍擊,瞬間來到懷叔跟前一爪捏向懷叔的手腕。
懷叔畢竟不是那些小嘍羅可以比的,反應迅速堪稱老道,他一麵用肩膀撞擊奔跑過來的林霄,一麵扭動自己的右手腕,極為靈巧的躲過林霄的這一捏。
林霄並不意外的飛速繞過懷叔的正麵攻擊,手掌貼著懷叔的手碗一捏、一拿、一扭,動作如行雲流水,幾個回合就卸了槍裏麵的子彈,懷叔跳離幾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看了看手裏空殼的手槍扔在一旁,笑道:“沒想到我懷爺縱橫江湖幾十年,竟然還打不過你這個毛頭孩子。”
林霄邪邪的笑著,表麵上一副吊兒啷當的模樣,內心卻十分緊張。曾與懷叔交過手的自己非常清楚麵前這個老頭的厲害,上次若不是有妖月刀在手,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隻見懷叔慢慢脫掉風衣,露出裏麵的黑色短袖衫,若隱若現的胸肌和結實的手臂無不顯示出他多年的武術功底,最讓林霄感到意外的是不知道何時,懷叔雙手各執一秉短鐧,在夜色的月光下鐧光四溢,微微泛著寒氣。
林霄躬緊了身子,警惕的看著懷叔的一舉一動。
隻見懷叔突然一個360度晃到林霄背後,雙鐧齊出向著肋骨刺來。林霄借勢而發跟著轉了一個360度躲過這一刺,你來我往,你刺我閃,你退我進,二人互相之間膠著著。
下一秒,懷叔雙臂交替揮舞向林霄衝來,林霄微一錯身想不到竟然被鐧芒掛了一下,單薄的襯衫被劃了一個口子,手臂上慢慢滲出血來,仔細看的話竟然還有絲絲冰晶凝結。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和冰冷,林霄目光微凜,這短鐧似乎不是普通的兵器,竟然還有冰凍的技能,看來不可以小看了這懷叔啊。
感覺到林霄的目光,懷叔邊打邊說:“這短鐧的威力怎麼樣?它是我的傳家寶,我叫它虎威,是北極玄鐵鍛造而成,放在北極冰川極寒之地澆鑄了百年才擁有了今天的樣子。本來,我是不打算用它的,可你屢次壞我唐家好事,今日留你不得,休要怪我。”
林霄心下一凜,想不到這短鐧還有如此來曆。感覺著懷叔越來越疾的鐧刺,眼前隻聽到“唰唰”的揮舞聲,竟然已經看不清楚懷叔攻擊的軌跡。太快了!
冷汗濕了一大片,緊緊的貼在林霄的後背,非常冷。更為重要的是林霄手臂和腿,還有臉上已經都掛了彩,細細的血絲慢慢向外滲著,上麵布滿了冰晶,和著林霄的汗水,在這20幾度的夜晚竟然讓人如墜冰窟。
“妖月”,林霄大喝一聲,眉心飄出一把血色大刀。
懷叔虎目一震,看到這把凶刀,一絲恐懼微微浮上心頭。不知怎的,見到這把刀,懷叔就很是忐忑不安,原想將家傳的寶鐧拿出來可以抵抗這凶刀,今日再見感覺仍然不寒而栗。
“嚓楞”一聲,妖月與短鐧刀劍相戈,幾十個回合下去。林霄雙眼赤紅,越戰越勇,反觀懷叔氣血散亂,胸前的衣襟早已模糊一片,雙手微微顫抖,分不清楚哪裏是汗水,哪裏是血水了。
林霄大喝一聲,提著妖月一個關公劈月,直直的照著懷叔頭砍來,懷叔“媽呀”一聲大叫,感受著“妖月”凶戾的氣勢和噬血的紅紅,閃躲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這一刀正砍在他的小腿上,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趁著痛呼滾地,咕嚕咕嚕幾個翻滾竟順著山頂的小道滾下山澗。
林霄提刀向山下疾跑了5分鍾,一個人影也沒有發現,“咦?這老家夥跑的還真快。”顧不得身上的幾處傷口,朝著山頂急奔,可山頂哪裏還有人影,唐昊天和柳白早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