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名約定(1 / 2)

“未央,傾城,子衿,你們三人今年已是二八年華,該離開這樂憐穀,到外頭曆練曆練了……”花憐夫人輕抬雙眸,菱嘴微張,淡淡地說到。

“花娘……我們不想離開這裏。”三名曼妙女子異口同聲地回答到。

已然三十多歲的花憐夫人,依然體態優雅,貌美動人。她望著她那越發嬌豔的徒兒們,輕歎口氣說道:“你們忘了當初請求我收留你們時,你們所答應的事?”

“花娘,徒兒不敢忘。”跟前的三名女子皆低下頭,堅定而平靜地回答道。

“未央,我最先收養的便是你。你曾經許諾,必定成為一歌千金,歌喉一展萬人為之動容的歌伶,可還記得?”花憐夫人輕茗清茶,眼神略有所指地看著夜未央。

“未央一直牢記在心,定不負花娘寄托。”夜未央心懷感恩地望著檀木椅上的花憐夫人,沒有花憐夫人的悉心教導和細心照料,自己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了,更別說獲得這猶如黃鶯般動人的歌喉,未央如是想著。

“好孩子,切記,萬萬不可在外人麵前摘下你的頭紗,尤其是男人,除非他是你一生所托。”花憐夫人淡淡地說道。

“花娘,以頭紗示人,這是……為什麼?”未央不解地問到。

“未央,真正展示你歌聲魅力的,應該是你的曲子本身,而不應該以你的絕美容顏為之加分。況且,我也隻教授你歌藝,並未能教你些許功夫防身,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吧。”花憐夫人正色道。

“花娘……我……舍不得啊……”未央略帶感傷地低歎。

自有記憶以來便是在這樂憐穀裏生活成長,花憐夫人不僅是師父,更是她們的娘親啊!還有子衿,傾城,她們一同拜師學藝,多年來形影不離,勝似親姐妹,如今卻要各自出去闖蕩,教她如何舍得,如何不憂慮?!

花憐夫人滿是愛憐地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稍微轉過身來看著安靜地站在身旁的青衣女子,輕柔地說道:“子衿,三人之中你是最能隨遇而安的,也是最不擅表達的,我倒是怕你在外頭受委屈了,還一個人默默承受。”

顧子衿恬靜絕美的麵容上終是流露出了不舍,她有點別扭地低下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花娘當初教我撫琴而不是唱曲或是舞蹈,定是知曉子衿不擅於與外人交流,疏於表達,所以才會讓我以琴表意,用曲達人。如此深意,子衿定不會辜負,唯有成為一流的琴姬才能報答花娘的再造之恩。”

子衿很少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大概是分離的難過太過駭人才會讓她不自覺地說出自我,可見這幾人於子衿而言定是非常重要的。

花憐夫人看著初見時怯怯不語的子衿已出落得越發恬靜可人,她不無感傷地說:“好好,子衿終是長大了。你的琴聲似你,如流水般清澈動人,你亦別忘了始終帶著你的麵紗,直到找到那個能通過你的琴聲明白你內心的人方可摘下。一切外在皆為虛,唯有懂得最可貴啊。”

子衿呐呐地看著花憐夫人,這個可親可敬,亦師亦友的美麗女人,陌地眼前一片迷蒙,她當真舍不得啊!不僅是離開這熟悉的地方,還要與未央,傾城分開,去到陌生的外麵世界,天哪,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可以隨遇而安……

花憐夫人接過未央遞來的清茶,輕茗一口,悠悠地看著身前躍躍欲語的紅衣女子說:“傾城啊,本來你該是我最不擔心的人,你聰慧過人,敏銳果敢,並且還懂得些拳腳功夫,保護自己是沒問題的。可你偏偏是最特殊的,你來我這時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大雨天的暈倒在我穀裏,發著高燒,醒來時卻什麼都忘了,隻有這玉佩上刻著你的名字和生辰,你身世怕是特別的,自是要小心,這麵具你拿著,戴著它,跟未央,子衿一樣,不是非常信任的人,莫讓其看到你的容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