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給你錢，不能讓你出人頭地，反而讓你去送死，你去嗎？”
“我又不傻，當然不去！不過長官要先給我足夠的錢，再讓我去死，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好歹我爽過了！而且，我感覺這裏也呆不久了，遲早是要上戰場的，到了戰場上，說不定就被一顆子彈崩了腦袋。”
“照你的說法，別人給你更多的錢，你就會聽別人的命令了？”
“應該是不會的，我多多少少還有點人性，假如長官再做些讓我感動的事，我對長官就是死心塌地了！”黑臉漢子是痞笑著說出來的。
說話之間，矮壯軍人已經將水全部喝水，他的肚子已經高高脹起，就像一個彌勒佛，矮壯軍人已經長時間沒有撒過尿，再喝這麼多水，膀胱早就裝不下了，可矮壯軍人還真就憋著，沒有尿出來。
徐子楓問道：“還能答話？”
“報告長官，還能！”
“你是一個對命令嚴格執行到底的人？”
“報告長官，是的！”
“那以後你聽誰的命令？”
“報告長官，我不知道！”
矮壯軍人的回答，再次讓黑臉漢子甩了白眼兒，“傻蛋，長官這樣問你，你當然就要聽長官的話，白癡，你今天站這麼久，全都白站了。”
徐子楓忽然看向黑臉漢子說道：“你真的希望他白站？”
“當然不希望！如果我被長官帶走了，而他沒有，萬一他退伍回家，那他天天和阿靜呆在一起，說不定發生什麼事，他和阿靜生米煮成熟飯了，那我就得哭死。”
黑臉漢子一本正經地回答到，徐子楓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打過拔羅嗎？”
“報告長官，我打過。”
“哦？”徐子楓眼睛一眯，矮壯軍人的回答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一個在拔羅受傷無膽之時出手的人，不可能成為他手下的人，但他還是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報告長官，拔羅是我的偶像！我不想看到就那麼墮落下去，所以，我想用拳頭告訴他，連我這樣的人都能欺負他，他怎麼還能墮落？”
徐子楓看向拔羅，拔羅說道：“他打了我三次，三次都沒打在重要部位上，三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打過我！相反，他為我擋過九十七次，因此被打了六十八次！最重的一次，他在床上躲了一個星期！”
“我靠！”
黑臉漢子脫口而出，“拔羅，你記得這麼清楚？”
拔羅看了黑臉漢子一眼，繼續說道：“他沒有打過我，他擋了八十九次，被打六十二次，最重一次損害，躺了兩個星期！”
“我可不是為你擋的！都是他大爺的小母牛，我讓他不去擋，他要去擋！長官你想，那麼多人，要是小母牛被打壞了，肯定會退伍的，到時他趁機挖了我的牆角，把阿靜娶走了怎麼辦？所以，我不得不幫小母牛，這樣兩個人打壞了，兩個都退伍，那阿靜還是我的。”
“你為什麼沒有向拔羅出手？”
“拔羅以前那麼牛，萬一有一天他又變牛了，那我不是慘了？看來我當初的選擇很英明，要不然，現在我很有可能被打死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
矮壯軍人回道：“報告長官，我叫壯山！”
“名字真他娘的土！”黑臉漢子吐嘈了一句，緊接著說道：“我叫峰金！”
“跟我走吧。”
徐子楓將兩人都收下了，黑臉漢子高興不已，然後對壯山說道：“小母牛，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就不會有這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了！為了感謝我，你應該幫我洗一個月的褲子，你還應該把你第一個月的工資拿出來請我喝酒！”
“我要給村裏的羅爺爺寄回去！”
“真他娘的有病，那個姓羅的老頭兒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
峰金不停地罵著，壯山老實地回答著，聽到兩人的對話，徐子楓腦海裏浮出的是“兄弟”兩個字，峰金嘴毒，可他維護壯山卻是不遺餘力，要不然峰金幹嘛要和壯山一起去擋住那些人？一起挨打呢？
徐子楓帶著拔羅三人到了丹桂的辦公室，說道：“這三個人我要了。”
丹桂將軍看著徐子楓挑的人，“這麼多人，你就挑了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