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棟不想讓胡薈再胡鬧下去,冷聲喝道:“國家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將你做過的事,從實招來!也許,你還有一絲生機!”
這番話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了,事情已經明朗化,證據確鑿,再搞東搞西的,隻有死路一條,趕緊的扮出一副可憐相,讓大家鄙視她一番,然後留得一線生機,要是繼續這樣囂張下去,人民群眾真的是要個個喊殺了!
胡薈對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嗤之以鼻,根本不信,她信的是她家的權勢,她說道:“二舅,我沒有做錯事,你讓我招什麼?還有,我要見我媽!我要告你們,你們把我從美國給抓回來,侵犯了我的人權,還虐待了我這麼多天,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你們坐牢!”
“夠了!”
蕭成棟一聲厲喝,不再存一絲絲奢望,他鐵麵無私地辦起公來,將他真正的水平展示了出來,不過,用心理學武裝過的胡薈,真的不一般,問了許久,也沒能讓胡薈認罪,胡薈完全將自己說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哪怕是麵對餘坤供出來的那段錄像,胡薈也說那是合成的,誰的證明都是假的。
胡薈不愧姓胡,將胡攪蠻纏給胡到了極致,反正又不能當眾動刑,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並且,言語裏麵還有著威脅,蕭家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那些可都是把柄,胡薈想的是,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她母親來,隻要母親一來,她安然度過的機會就大多了,胡薈不知道,她的母親此刻正跪在那間書房外,不停地哭求,卻沒能換得裏麵的一點點回應。
蕭成棟則是沒有耐心了,同時也動了真怒,敢拿話威脅他,他是那麼好威脅的嗎?在那個蘇珊也被王鐵英帶過來,供出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學校裏她看到的胡薈的動作,包括他們在麵對兩次輿論時的應對後,蕭成棟不再給胡薈一點點機會,直接定性,準備將她移交給法院審判。
就在這時,胡高峰來了。
胡薈雖然沒有等到她最想的母親,但父親也能她的至親,也是能幫忙的,胡薈掙脫警察的扣押,衝到胡高峰的麵前,哭道:“爸,你救救我,他們要殺我,還有二舅,二舅也要殺我。”
說真心話,胡高峰對這個女兒失望至極,給他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剛才那些話,他更是覺得女兒比豬都還豬,他的英明、智慧,一點都沒有遺傳到,遺傳到的盡是她母親的驕橫、蠻不講理,和他那個叫駱濤的兒子,差了天遠。
不過,胡高峰對女兒剛才說的二舅要殺她的那句話卻是非常欣賞,有了這句話,他就好按照那邊的吩咐做了,胡高峰心裏瞬間閃過無數思緒,然後一巴掌甩在了女兒的臉上。
“爸,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肖女!”
“你!”胡薈震驚了,接著瘋吼道:“我要告給媽聽,我要讓媽……”
啪!
又是一巴掌。
胡高峰真是氣極,他從這句話聽出,自己在女兒心中根本沒有啥地位,竟然還拿蕭玉來威脅他,他不再給女兒說話的機會,對那兩名警察說道:“該把她帶到哪裏去,就把她帶到哪裏去,該判她什麼弄,就判她什麼刑,哪怕是死刑!”
隨後,胡高峰走到唐父唐母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女不教,父之過!十多年來,我女兒,還有我,給你們帶來了太多的痛苦,我知道說一聲對不起,完全沒有意義,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這一次,我不會再包庇她了!還有,我手裏有些積蓄,放心,全部都是幹淨錢,可以做為治療點今病情的費用!我不祈求你們能原諒我,因為我犯下的錯,是不可原諒的!”
胡薈看到自己的老爸都承認了錯誤,她用十多年時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她喃喃說道:“不會的,我媽是蕭家的人,他們不敢對我下手的!”忽地,胡薈又高聲喊道:“胡高峰,你到底在亂說什麼?我要回去告訴我媽!我要……”
不等胡薈繼續說下去,警察把她拉走了,胡高峰又走到最前麵,麵對那群誌願者,蕭成棟看著冷靜地大義滅親的胡高峰,心裏生出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