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恭喜的,丟臉啊!”蕭雲龍揮手讓人將蕭輝請進來,蕭輝進來看到葉百川和葉靖生不由一愣,隨後一一見禮,那神情裏麵,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沮喪,有的隻是平靜、鎮定!
葉百川含笑點頭,說道:“聽說你的棋藝不錯,改天陪我下下。”
“小子敬候。”
“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我也該回去了。”葉百川帶著葉靖生走了出去,坐在車裏麵,葉百川淡淡地問道:“你今天聽出什麼來了?”
“爺爺和蕭爺爺達成了協議,要對誰下手。”
葉百川沒有說對說錯,讓司機停車,指著外麵一幢高樓說道:“你說一塊石頭從上麵掉下來,會怎樣?”葉百川問的問題很平常,就像問一加一等於幾一樣,答案再明顯不過,葉靖生覺得裏麵大有深義,想了好幾十秒,卻沒有猜到葉百川的心思,老實地回答道:“會摔成幾塊!”
“你有石頭硬嗎?”
葉百川淡淡一語,讓葉靖生猛地驚醒,他的肉身當然沒有石頭硬,他要從上麵摔下來,也是摔個粉碎的結果,爺爺的話語裏,並不是真正的高樓,而是別人將他捧得高,就像剛才蕭雲龍的誇獎。
“爺爺,我明白了。”
葉靖生恭敬說來,葉百川笑而不語,心裏麵想著從以前到現在所發生的事,念道:“我輸棋,並不是我真正的輸棋;我自大,並不是我真正的自大;葉靖生,也不是我……你所能看到的一切,隻是我讓你看到的一切!”
另外一邊,蕭輝坐在了剛才葉百川所坐的位置上,蕭雲龍說道:“不錯,比我想得要好!”
蕭輝知道爺爺說的意思,心裏不由一陣慚愧,此刻他能坐在這裏,並不全部是他的功勞,還有他妻子的功勞,因為劉家那件事,他打了妻子,可劉靜一沒有哭,二沒有鬧,就連神色都不曾變一下!
她告訴了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他自己布的那些局,不是劉家,更不是他的那些勢力,是他爺爺的看重,隻要他繼續得到爺爺的重視,他毀了十丈高樓,爺爺就能給他百丈高樓。
眼下他的處境確實不妙,徐子楓的攻擊太過淩厲,讓他非常難堪,但是,爺爺能不知道這一切嗎?既然爺爺知道,為什麼沒有讓人說他,什麼表示都沒有?
就是在等著他走出來!
他走得越早,爺爺的重視就越濃!
聽著這些話,蕭輝想到了爺爺所說的有好有壞,他愣住了,繼而清醒了,毫無疑問,如果他繼續這樣沉迷在失敗中,那才是真正的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蕭輝深吸了一口氣,摸著妻子那有些發腫的臉,說著抱歉的話,而劉靜淡笑沒事,說無論有什麼理由,在這件事上,劉家做得不對,她身為劉家女兒,受這一巴掌是應該的。另外,劉靜還告訴他,她是劉家女兒,但她更是蕭家媳婦兒,是他蕭輝的老婆,是孩子他媽!
這話讓蕭輝更加內疚,一個打老婆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是個好男人,他還想說一些抱歉的話,劉靜卻催他快點來見爺爺,他走進院子裏,看到葉百川和葉靖生,看到爺爺臉上浮出的笑,蕭輝知道妻子說得太對了,他也來得太合適了!毫無疑問,葉百川帶著葉靖生就有炫耀的意思,可是蕭輝來了,葉百川的炫耀就成了自找難受。
知道這些,蕭輝對妻子的所作所為,在濃濃的內疚中,更有了深深的佩服,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後必有一個偉大的女人,蕭輝覺得自己的妻子就是那個偉大的女人!
當然,蕭輝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劉靜給劉家家主打了個電話,劉家家主聽完之後非常滿意,立馬讓人給他泡一壺上好的鐵觀音,他不僅沒有擔憂,他現在更能穩坐釣魚台,這場紛爭無論是誰贏,他劉家的生命安全將會大有保障,說不定還會更多。
那些念頭在蕭輝心裏一瞬間轉過,蕭雲龍看到蕭輝的異樣神情,卻沒有追問什麼,隻是讓他執了白子,下起了棋,等棋下到一大半,蕭輝麵臨保一片區域的棋,還是毀一片區域的棋時,蕭雲龍問道:“你得到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