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徐子楓聽得不多,卻極為深刻,而且他欠女人的人情,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安怡,從相遇那一次,到鄭占偉,到沈氏集團的兩次危機,都是他欠安怡的人情,一個比一個大!
是人情,就得還。
徐子楓幹脆地說道:“要我做什麼?”
“三十分鍾後,有一趟飛機飛往羊城,你坐這趟飛機抵達羊城後,趕到紫竹軒1號別墅,把我救出去!”
“好!”
徐子楓說得利落,其實心中滿是疑問,聽安怡的聲音,很正常啊,根本不像是處在危險之中的,但安怡這麼說了,無論怎樣他都要去一趟,徐子楓立馬打車回到超跑俱樂部,開上他那輛車,狂奔機場!
這會兒,羊城最高端的別墅小區紫竹軒的一號別墅裏麵,一位老者坐在上首的沙發位上,老者天庭飽滿,麵相不顯老態,看起來還頗為精神,他叫安昌天,安怡的爺爺,安家的家主,擎天之柱!
安昌天右手邊的沙發上坐了兩人,男的戴個眼鏡,有點書生氣,是羊城大學的經濟學教授,他叫安誌遠,誌存高遠,是安怡的父親!旁邊還坐著個容貌極為姣美,看起來還挺知性的女人,正是安怡的母親謝玉,謝玉也是羊城大學的教授,不過她是考古係的教授!
老者左手邊也坐了兩個人。
遠離老者的那位,身子有些胖,膽子有點翹,耳朵大大,臉蛋兒圓圓,倒是一副十足的官相,他叫嚴明,名字很普通,可身份卻不普通,是羊城市的市長,二把手!
嚴明旁邊,緊挨著老者位置的人,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長得一表人才,穿著打扮已經不能“華貴”來形容,他不是別人,正是葉靖生!
葉靖生是來安家做客的,而羊城市長嚴明隻是一個陪客者,由這麼個小小的細節,就足以看出葉家的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堂堂一重要城市的市長,卻寧願當小輩的陪客人。
當然,嚴明的作用,並不僅僅隻是陪客,還要為葉安兩家穿針引線,更是要給安家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安家明白,雞蛋是碰不過石頭的。
安誌遠和謝玉不善言辭,雖然和葉靖生在說著話,卻總給人不怎麼熱絡的那種感覺,並且,夫妻倆問的也不是葉靖生的身世、地位、財富之類,問的都是一些生活方麵的小細節,比如會不會做飯一類,葉靖生雖然笑著回答,卻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他是含著金鑰匙生下來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裏用得著他親自去做飯?
安昌天看到這樣子,趕緊打斷道:“好了,小玉,你去看看安怡在做什麼,弄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下來,問問她不知道有客人在這裏嗎?這可不是安家的待客之道!”
這番話裏麵,有著隱隱的威脅。
謝玉眉頭一皺,卻還是起身往樓上走去。
安昌天對葉靖生說道:“我這孫女兒,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總是冰冷冷的,對誰都這樣,我也不例外,靖生啊,你可不要介意。”
“安爺爺,我就是喜歡這樣兒的!”
葉靖生的話音剛落,嚴明就跟著說道:“安老,像靖生現在的有為青年,可不好找了!安怡是安家的一顆明珠,年紀輕輕就能勝任天鴻國際的總裁之位;而靖生在葉家,也得葉老爺子的疼愛,名下更是有數百億的財產;我看安怡和靖生就是天生一對嘛。”
安昌天笑容滿麵的點著頭。
這時,安怡在母親的陪伴下,從樓上走了下來,安昌天拍著左手邊的一個空位置,笑道:“安怡,靖生都等你很長時間了,快到這裏來坐下。”
安怡理也不理,直接坐到了父親安誌遠的身邊,安誌遠憐惜地看了女兒一眼,想當年,他就是不喜歡家族裏的這種氣氛,寧死都不回來幫父親做事,就在大學裏當一教授,誰知女兒在商業方麵的天賦高得嚇人,又被她爺爺傾力培養,在商界之中,赫赫有名。
可現在,女兒卻麵臨著一個困難,甚至說殘酷的選擇,安誌遠知道女兒不喜歡葉靖生,他這個父親也想幫女兒,但在這件事上,他還真做不得主,能做主的,隻有他父親。
安昌天見安怡不聽自己的話,麵上沒有動怒,眼裏卻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葉靖生倒是知趣,主動解圍,開口說道:“安怡,幾天不見,更漂亮了。”
“安怡不是你叫的!”安怡硬梆梆甩出一句話,又道:“不要再拐彎抹角了,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想讓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