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的光罩是一個防禦球,那麼現在就是一台絞肉機。
騎兵隊伍完全沒有任何停留,就穿過了第一道方陣,留下了一條血肉通道,再次狠狠的衝進了後麵的衛隊方陣中。
第二道方陣全部由衛隊組成,中無論是人數還是個人實力、裝備,都要比第一道方陣高出整整的一個檔次。
但是結果沒有任何變化,方陣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突進、屠殺,然後潰散。
在兩次衝鋒之中,王浩發現這個戰爭堡壘似乎可以由發動人,也就是霍十四主導,然後將身後騎士的能力彙集起來進行統一操控,隨著閃過的光芒顏色不同,還可以調節效果。
似乎騎士們端著槍衝鋒並不是擺擺花架子,而是在為整個隊伍提供殺傷或者防禦力。
這種整體技能,如果對手的實力超過領頭騎士太多,也可以打破戰爭堡壘,到時候騎士們就隻能靠著自身的超能力單獨作戰了。
很顯然,整個血牛公司也沒有能打破戰陣堡壘的強勢人物。騎士們簡簡單單的就衝到了血牛大廈下,一路之上速度絲毫未降,就像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樣,但是他們身後的那條百米長的大路上,已經鋪滿了斷臂殘肢。
包抄上來的血牛衛隊愣住了,根本沒有人開槍,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猛的一群人,以他們有限的見識,已經完全想不出任何辦法可以對對方造成傷害。
這已經不是較量,甚至連屠殺都談不上,如果非要找一個形象的比喻,就像是一群巨人在前進的過程中不小心踩死了幾隻螞蟻,而巨人很可能還沒有發現這一點。
以霍十四為首的十四名騎士,很好的貫徹了的鎮海侯府的一貫主張:誰惹我,誰死。
“跑啊!”也不知是誰率先叫了一聲,丟下兵器就朝園區外逃走。
恐懼這種情緒是可以傳染的,悍不畏死的戰士和貪生怕死的懦夫往往之間的差別也不是看起來那麼大,往往隻需要一個契機而已,一個偶然事件,或許就能促使二者之間進行轉化。
隨著第一個逃兵的出現,血牛園區裏殘留的兩三百人頓時就炸了鍋,四散潰逃。
偌大的園區裏,人人都在逃命,瘋狂而恐懼的情緒不僅感染到了血牛的武裝力量,連普通的公司員工也跟著跑了起來,一時間亂成一團。
霍十四緩緩的調轉馬頭,身後的騎兵方陣也跟著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鋒銳重新對準了潰逃的人群。
望著眼前的亂像,霍十四又一次抬起了右拳。
騎兵再次出擊,像一陣肆虐的風,在園區裏狂烈的奔馳著。
大約五分鍾之後,整個血牛園區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除了那群騎士,再也沒有別的活人。
刺耳的警報鳴笛聲孤單而執著的在園區上空飄蕩著,顯得淒涼無比。
“都殺了?”
王浩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地的死人。之前覺得霍十四再猛,大不了幹掉蘇戈,但是王浩絕沒有想到他居然把血牛的所有活人一個不剩的都宰了。
這已經不是靠著實力強大就可以做到的,還需要包天的膽子。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一群新人類舊人類混合的隊伍,居然把一個合法公司近千人全部殺光,這在新人類眼中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就算是舊時代最大的恐怖分子,基.地組織也絕不敢幹這種事。
“純粹的反人類嘛,雖然是新人類。”王浩咽了口口水,問道:“難道你們不怕整個新人類世界的聯合絞殺?”
坐在王浩前麵的騎士冷笑一聲:“這和新人類舊人類無關,傷害鎮海侯府的小姐,這個罪名就是那些大公爵們也承擔不起,何況一個小小的血牛,一個小小的子爵,鎮海侯府進行報複鏟平血牛,這是很合理的事,就算在東方世界聯席議會上打官司,也是我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