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走到那個叫宋濂的騎士身邊,敏捷發動,竄到了戰馬背上。
還沒等坐穩,身下的戰馬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幾乎將自己震飛,幸虧宋濂拍了拍馬脖子安撫,戰馬才溫順下來。
騎士、夢、王浩自顧自的交談行動,簡直把一邊的血牛衛隊當成了空氣,厲殺眉頭跳了跳,終於忍不住了。
他鼓起勇氣攔在馬隊之前,紅著眼沉聲道:“這個男人不能跟你們走!”
在找到自己小姐之後,霍十四的心情顯然不錯,厲殺攔路,他居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冷笑問道:“哦?若是我一定要帶他走呢?”
厲殺咬了咬牙,擺出一副決死的架勢,朝身後一揮手,低喝道:“列隊阻攔!”
一陣腳步響動,幾十名精銳衛隊成員排成三排,攔住了馬隊。
厲殺麵沉如水:“我勸朋友還是留下那個男的為好,這裏離血牛總部不過幾百米,血牛近千人的武裝力量半分鍾之內就能趕到,你們就算是實力高強,真打起來也未必能贏!”
“當然了,若是朋友願意交出那個男人,能留下貴府尊號,我們血牛公司必然登門道謝,奉上一份厚厚的禮物作為驚擾小姐的補償。”厲殺接著補充道。
厲殺話音剛落,一名在後排的騎士忽然開口道:“厲殺,你還認得我嗎?”
聽到這個聲音,厲殺猛地抬起頭朝騎士隊伍中望去,極為意外,而眼神之中更是帶著幾分憎恨和怨毒。
得得得的馬蹄聲中,說話的那名騎士策馬走上前,他淡淡的說道:“原來是老朋友了,差點沒認出來。當年在齊雲山隻是把你徹底毀容,沒要你的狗命,沒想到你躲在血牛公司裏。我不來找你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為難我們小姐,看來你真的是自己想死了。”
厲殺看清了這個騎士的容貌之後,如同見了鬼一般,不可思議的說:“你,你不是投奔了鎮海侯府嗎?怎麼會在這裏?”
“不錯,我現在在鎮海侯府十四將軍麾下效力。”
騎士點點頭,用看死人的眼光掃了厲殺一眼,道:“你不是問我家將軍是哪個府上的嗎,現在該知道了吧。”
聽到“鎮海侯府”這四個字,厲殺所有的勇氣好像瞬間漏光,他居然兩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指著麵前的騎士們驚叫起來:“你們,你們是鎮海候的人!怎麼可能!鎮海候府的將軍怎麼有閑心會管血牛公司這種小事?”
“當然,不要說十四將軍,就是我也懶得到血牛這種小地方來,不過我們查到,侯爺的獨生女兒似乎在血牛公司,所以不得不來。”騎士冷冷的說。
“什麼?”厲殺幾乎要哭了,他指著夢,喃喃道:“她?她?她是鎮海候的千金?”
如果說剛才厲殺還抱有一線希望能要回王浩,現在厲殺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麼樣能保住自己一條命,活下去。
霍十四翻身上馬坐在夢的身後,重新帶上了麵具,說:“好了,今天說的廢話已經夠多了,既然已經查實血牛公司傷害小姐,那麼我們推平血牛吧。”
他的語氣平靜,對於血牛公司的宣判也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推平。似乎不遠處這個成立的近五十年,在整個東南邦國都有一定地位的大型血液公司在他的眼裏和一棟破房子沒什麼區別。
說完,他右手握拳,緩緩的舉起,然後放下。
王浩很好奇,想看看霍十四憑什麼能“推平”血牛,難道就僅僅依靠著這十幾個騎士?
在他拳頭落下的一瞬間,身後的十三騎士幾乎同時附身抄起了馬鞍旁的點剛長槍,平端在身前,槍尖所指,正是遠處的血牛園區,緩緩的策動了胯下的戰馬。
“等等等等,聽我解釋!”
厲殺完全生不出一絲逃跑的念頭,癱在地上一邊朝後爬,一邊擺手大聲的叫到:“不管我的事,都是蘇戈那老東西…….”
一道洪流從他的身上碾壓而過,厲殺仰麵朝天倒在地上,被馬蹄連續不斷的從臉上身上踩過去。
他掙紮者凝聚出一團光球,繼而變成光柱朝之前和他說的話的那名騎士射去。
那名騎士冷笑一聲,手中長槍微點,槍尖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將光柱一擊而散,然後毫不停留的穿過了厲殺的頭顱。
剩下的幾十名精銳衛隊成員四散奔逃,有一部分人沿著大路反向朝血牛的方向跑去,但是他們在速度上顯然不如這些擁有敏捷能力和天賦加成的戰馬,很快騎士們從後趕上。
對於絕大多數的精銳衛隊成員,騎士們甚至不屑多看他們一眼,直接策馬踩死,隻有少數幾個擁有四階能力的家夥,有幸品嚐到了騎士長槍的滋味。
從他們胸口上臉盆大小的透明窟窿就能看出來,長槍的滋味如何。
片刻之後,騎士隊伍衝到了園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