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她這麼矯情的勁,隻好把碗裏的幹貝又放到她碗裏,瑪麗蘇馬上眉開眼笑了。
瑪麗蘇說:“每次想到世界上還有你愛我,我就覺得人生還有意義。”
我剛想反駁她的時候,門鈴響了。我看了一眼手機,都夜裏十一點多了,誰還來找我,難道是瑪麗蘇的男友?
我疑惑地看了瑪麗蘇一眼,她馬上坐直了身體,擺出一副“”你來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高傲樣子,她的C罩杯因為她的昂首挺胸而顯得格外傲氣逼人。
我從門洞看出去。說是門洞,其實是原來有一個貓眼,後來壞了,就變成了一個洞,我就拿一塊布把它堵起來了,有人敲門的時候,就直接把布拿掉。
有人敲門的時候,我的一隻眼睛和鼻子就會突然出現洞口,沒有表情陰森森地活像女鬼,門外的人觸不及防能嚇一大跳,有一次房東就被嚇怕了,後來他有事就不來敲門了,直接打我電話。
我麵無表情地拔掉布栓,門外人果然被嚇得退了一步,我一看,是個長得蠻帥的男人。
我心說,瑪麗蘇你可以啊,就算被帥哥甩,總比被醜逼甩了要有麵子吧。
好歹也給自己一個台階吧。
瑪麗蘇衝我擺擺手,急速地站起來衝進洗手間,一分鍾後,她容光煥發地出來了,浴巾顏色也洗掉了,還塗了口紅,看起來蠻有點妖嬈的意思。
她整理好衣服,坐在沙發上擺了一個高貴的造型,衝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開門了。
我腦袋裏放跑了一萬頭羊駝之後,開了門。
門口那個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見我開門,立刻站直了身體,而後又局促不安地看著我。
他小聲地問:“請問,你是潘金蓮嗎?”
我愣了一下,回頭問瑪麗蘇:“你有快遞嗎?”
瑪麗蘇的腦袋伸出來,看到來人,明顯眼神黯淡了下去,她擺擺手,有氣無力躺回沙發。
我又回頭看了一下這個男人,說:“我們這沒有潘金蓮,你找錯人了。”
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口,我又問了一句:“你是送快遞的嗎?”
他更加局促不安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一般像他這種長相的男人,要麼就是故作清高的耍酷,明明口袋裏跟我一樣清白,卻要裝得好像金山銀山隨便他挑一樣。
我理解的,人嘛,總要臉麵,哪能個個都像我,隻顧自己的嘴巴。
我為了買好吃的食材,可以一年不買新衣服。
馬麗說:“我看你是徹底沒救了。”
她倒好!自己的工資全買衣服、高跟鞋、包包、口紅,每周來我這蹭吃蹭喝的,精得跟鬼一樣,你算我不會算嗎?
我也不客氣的挑瑪麗蘇衣櫃裏的衣服,結果沮喪地發現,我的體型跟我買的食材明顯成了正比。她的那些我叫不出名堂的品牌衣服,我一件都套不上。
我說:“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把衣服買大一點嗎?”
瑪麗蘇睜大了眼睛:“咪咪,我看你真的是變吃貨了,衣服就跟男人一樣,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行的。沒聽過那首詩嗎?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女人就是這麼玄妙。”
我懶得理她那套理論,所有衣服,我認為睡衣是最舒服的,舒舒服服泡個澡,穿上睡衣,喝一碗我的黑魚幹貝粥,我認為這輩子我也不需要男朋友。
找男人幹嘛?吃飽了撐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