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相信這個推斷是正確的。
“那睡覺吧,要趕快把事情解決了回去!有錢不能花的感覺還真糟糕。”
源相雅的話讓我結結實實地嗆了一下。我沒聽錯吧?錢鬼居然會說有錢不能花的感覺糟糕?
一定是太累了產生的幻聽!睡覺!睡覺!
我自我催眠著,不到一會便沉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到天明。醒了之後,源相雅說要去查那個凶手的資料,我已經見過那個凶手的樣子了,當然就算是拖著他的褲管也要跟著去了。源相雅本來也打算讓我一起去,結果兩人一鬼,就這麼壓馬路了——雖然在別人眼裏就隻看到我跟源相雅兩個人而已。
沒有七彎八繞,源相雅直接把我帶到警察局。我還想不通他要來幹什麼呢,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報案!剛剛有個混蛋非禮了我老婆,還搶了她的錢包。”
我滿頭黑線,這小子是在毀我清譽啊這是!誰是他老婆了!
於是乎錄口供,做筆錄,再拚圖認人。現實有的程序這個世界也一樣不缺。我也明白了源相雅的用意了。他是想讓我直接拚出那個凶手的樣子,讓警方幫我們查出資料來。
真是奸得跟狐狸一樣!
我在心裏不斷腹誹,表麵上還是很配合地裝出受到驚嚇的樣子,拚著嫌疑犯的頭相拚圖。以前怎麼沒想過要往演藝圈發展呢?瞧我的演技多爐火純青啊!
一會兒之後,罪犯拚圖出來了,我們也就“功成身退”了。
“你怎麼不幹脆讓理子在裏麵裝個竊聽器算了?”轉身拐進警察局附近的一條比較僻靜的小巷裏,我純粹是窮極無聊地發問。
“我沒錢。”
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懶得理他了。繼續往前走,我其實是想找塊地方坐坐。對於能懶則懶的我,站著實在是太辛苦了。
終於在巷子的一個拐角處找到了塊地方可以坐一下,我打算在這裏先等理子出來,看著源相雅慢慢走過來的身影,我一屁股坐下去。
嗯?好奇怪的味道!
空氣裏突然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可能是在稍遠的地方傳來的,不是很明顯,但是卻是很熟悉,好像在哪聞過。
我正在努力回想著在哪聞過味道,又有一絲怪怪的異味竄進我的鼻翼,兩股味道加雜起來是……
“相雅!他在……”我大驚,一邊大喊一邊正要站起身,卻突然這被人從背後勒住,力氣大得我差點透不過氣來,最後的“這裏”兩個字也被硬生生塞回肚子裏去。
好難聞!好難受!這個人真的好像是腐屍!我已經全身上下雞皮疙瘩揭竿而起了。
原本還慢吞吞走著的源相雅看到我被勒住,急忙朝這裏飛奔過來。
這時空氣突然凝滯起來,我心也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這種情況我知道怎麼回事!上次理子怨念大爆發的時候,就曾經把空氣中的怨氣凝聚成風刃的,我當時還被割開了幾個傷口呢!
小心!那隻惡心的手臂勒著我的頸項,我提醒源相雅都沒有辦法。感覺到周遭像是有透明的刀片在移動,我猜得出那是這個凶手開始襲擊源相雅了,不由得替源相雅緊張起來。
源相雅大概是顧忌到我,不敢動手攻擊他,隻能狼狽地躲避著那些氣質,然而他的動作再快也難免掛彩。
這樣下去不行,兩個人八成都得交待在這了!
我狠下心,眼一閉,對著勒著我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不知道這家夥是否還有痛覺得神經,但是我要是再在他手裏,源相雅絕對不敢攻擊,我們也隻能等死。
一口咬下去,滿嘴腐爛的惡臭,害我差點吐出,愣是給忍下去!隻是沒想到那手臂上的腐肉居然還給我輕而易舉地咬下了一塊?!
嘔!可是,惡心就惡心吧,命都沒了的話還能拿什麼惡心啊?
這個家夥可能已經不會感覺到痛了,可是手上的反射神經還是有的。一下子就把我甩了出去,我的背就這麼直接地撞到牆上,頭也嗑了一下。好想吐血!八成已經內傷了。
在我行動的同時,源相雅也抽出一張金色的符紙一個結印,一條火龍就這麼直接朝那凶手衝過去。還以為能直接秒殺的我看得連內傷都忘了,被源相雅拖起就跑。
“等、等等……”我還沒看到那個該死的凶手死呢!可源相雅不容停留地撒腿狂奔,我也隻能邊跑邊往回看。
結果一看傻眼,那火龍衝到凶手麵前就煙消雲散了。敢情這小子剛剛是在變魔術嚇唬人啊?!
那凶手也被嚇了一跳,可是嚇過之後,就馬上追了過來,還好此時我跟源相雅已經到了巷口了。巷口出來是個公園的偏門,我們跑進公園之後,源相雅把我按到一旁的花叢裏去,他在躲進來之前,往地上丟下兩張紫色符紙:“分!”
煙起過後,那兩張紫色符紙化成了我跟源相雅,一模一樣毫不偏差,往別的方向跑了出去。不過一下子,那個凶手也追了出來,他卻沒有馬上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仔細地看著四周像是要確定我們有沒有躲在這裏似的。
此時我已經心跳八十,血壓驟升一百二十了,就生怕一個不小心給他發現,源相雅的樣子像是傷得不輕!
還好他隻停駐了一下,便追著那兩個假人去了。
我終於鬆了口氣。
“快走!”源相雅的聲音很是虛弱,我這才看到他的嘴唇發白,又傷到心口了!“我的障眼法很快會被他看出來,快點走……”
源相雅傷得很重,雖然不是道術者,但對於吸血鬼我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點的。他傷著心口,要是傷到心髒可是也會死的!幸好我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我把手腕湊到他唇邊。“吸吧,你要好不起來,我們就都完了。”
源相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就不客氣地一獠牙紮進我的血管了。
忍著疼,我笑道:“我們就在這公園裏等理子。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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