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疾走的男子終於停下了步伐,朝著七夜招招手,“過來。”
“怎麼了?”七夜疑惑地朝莫尋走去,這個房間難不成有什麼秘密不成?
但是,七夜隻感覺後頸傳來一陣痛感,眼前一黑,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知道了。
莫尋將七夜抱到了床上,細心的替對方蓋好被子,“我去的地方,你不合適。”
關上房門,莫尋直接往白羽的房間走去,這一次,隻怕有的叫這個人幫忙了。
而此時白羽的房間內,身著白藍相間衣衫的雪藍正不安的看著進房間之後就一言不發的白羽,連牧星雲都已經退下了,房間中隻剩下雪藍和白羽二人。
房間裏的氣氛沉悶的可怕,雪藍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的聲響。若化作平時,雪藍早已經撲在白羽懷裏肆意的撒嬌了,但是今天白羽生氣了,無聲的責罰最折磨人心。
但是仔細想想雪藍還是覺得委屈,自己不過是好奇心作祟去看了一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白天宮絕被傷了之後,胸口處的傷口在到達鬼醫的住所前就已經康複,幾乎看不出痕跡,這讓雪藍很是在意,如果自己能學得這般本事,那麼日後自己受傷可不就不用師傅費心了?
如果能將這個本事教給師傅,那麼大家豈不是都不用受傷了?
“這……就是你去看他的理由?”白羽沒有理會麵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男孩,小心又細膩的擦拭著手中的瓷器。
雪藍不安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男子,頭上的耳朵無力的下垂著,模樣有些委屈的點點頭,說道底自己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誰啊!
白羽點點頭,揚了揚手,示意對方退下。
“咦?”雪藍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白羽,看樣子對方是不生氣了,但是渾身的氣場卻不一樣。
以前就算白羽生氣了,不理自己了,但是氣消了之後整個人會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但是今天的白羽麵色依舊緊繃,似乎在想著什麼。
身邊的牧星雲顯然明白了白羽的用途,上前牽起雪藍的手,淡淡的說道,“跟我走吧。”
雪藍看了一眼白羽,最終選擇了離開。
原本就是空蕩蕩的房間如今更是一片死寂。白羽依舊擦拭著手中的瓷器,張張嘴,似乎在自言自語,“看了夠久了,出來吧。”
“嘿嘿,我這不是在觀摩咱們鬼醫大人為人師表的樣子嗎,怎麼好意思出來打攪?你看那孩子剛剛委屈的眼神,就隻有你才會狠得下心不安慰幾句。”莫尋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房間的角落,臉上帶著昔日的笑容。
白羽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莫尋也不在意,淺笑一聲慢慢悠悠的從角落走出,此刻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莫尋的身子帶著疊影,似煙霧般帶著一絲飄渺。
“你來幹什麼?”白羽抿了一口茶,低沉的嗓音帶著冷漠,隱約之間帶著一絲嚴厲。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莫尋挨著白羽坐下,一隻手托著下巴,“在你房間我已經呆了十五分鍾,現在我隻剩下十一小時四十五分鍾。”
莫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臉上的神情淡然,故作驚訝的說道,“不對,現在隻剩下十一小時四十四分鍾。”
“決定了?”白羽的語氣很平淡,似乎見怪不怪。
“我從來不做自己後悔的事。”莫尋嘴角上揚,眼神堅定。
此時若是自己觀察,你會發現,房中的兩個人中隻有白羽有影子,而莫尋的腳下並沒有影子的存在,因為眼前這個莫尋並不是人!
他隻不過是莫尋身上的一道魂魄罷了。
白羽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莫尋,就像當初他急匆匆的神遊來找自己,非要自己開啟冥界大門讓他查看冥界的生死命盤,尋得一八字相同的亡人之軀。
但是白羽並沒有答應他,以為時間一到這家夥就會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在最後一刻偷走了自己養的武屍!所以才有了他讓牧星雲和小叮當前去索要屍體的情況。
不過讓他們去索要屍體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罷了,白羽還想看看,莫尋究竟是為了誰而這般耍無賴。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一樣,這家夥再一次神遊出體,目的就是為了讓白羽開啟冥界大門。
這家夥看準了醫者仁心不成?白羽在心裏想到,不過很快他就搖搖頭,因為,他不是一個仁慈的醫者。
“祝我好運!”莫尋揮揮手,留給對方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