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來,凡人走完了整個花園,手裏,卻空無一物……
最終凡人當然沒有成佛,眼前眾修士的狀態何其不和那凡人一樣,都在找尋更好武器,而陷入了瘋狂。
這這片黑暗之中,是不是真有那至高無上的佛祖在注視著一切呢?
第二個故事,也是關於一個凡人的故事,有個小孩叫小杜,上街打醋又買布,買了布打了醋,回頭森林看見鷹抓兔,於是放下布擱下醋,上前去追鷹和兔,飛了鷹跑了兔,灑了醋濕了布,最後什麼也沒落下……
這個小杜的故事,和眼前的眾修士發瘋般尋找武器,又何其相似!
想到這裏,易陽不禁心寒了起來,先不說這些靈器究竟是什麼品質的,光是現在都被困在了船上,還是先出了船再說吧,為何還有精力去尋找武器?
拿了武器,也沒命使啊!
易陽正感好奇,突聽“錚”的一聲,甬道內竟響起了一聲琴聲,琴聲叮咚,妙韻天成,但其中卻似含蘊著一種說不出的幽恨之意,正似國破家亡,滿懷悲憤難解,又似受欺被侮,怨恨積鬱難消。
甬道裏為何會突然響起一陣琴聲?
易陽一呆,旋即和雅麗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裏的驚詫。
琴聲響起,甬道內便似充滿一種蒼涼肅殺之意,所有元力,俱都黯然無光,所有靈器,也為之失色。
易陽和雅麗以及一些個別修士心境開闊,胸懷磊落,聽了還不覺怎樣。
但那些快要發瘋了的修士們,半天都沒有找到心儀的武器,原本就處在了奔潰的邊緣,一聽了這琴音,頓時猶如天雷勾動了地火,紛紛迷失了自己,目光顯出瘋狂之色,大嘯一聲,隨便從地上撿了把靈器,往脖子一抹!
眾多修士做出同一個動作,竟然齊齊抹脖子!
在場仍舊還清醒的人紛紛大驚,齊麟怒喝道:“快阻止他們!!”
然而清醒的人,隻在少數,也就隻有易陽、雅麗、紫溪、齊麟、葛優以及徐氏姐弟和一些年老的修士了,就算動手,也救不了多少人。
一時間,甬道內鮮血四濺,整個甬道瞬間成了一條血河,眾多修士紛紛倒下,氣息全無。
這一下,自殺的修士那麼多,易陽數了一下,整個甬道裏,能夠站起來的,就隻剩下百餘名人了,也就是說,剛才至少有一千九的修士抹脖子自殺……
“哇!”
終於有人忍不住嘔吐了,易陽凝眸看去,卻是那周鈺,原本她也是自殺成員的一人,但就在要抹脖子的時候,被身邊的家人及時阻止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瞬間便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這麼多死人,不禁反胃,精神一下子奔潰,便吐了起來。
易陽歎了口氣,倒真是苦了這孩子了,雖然她說身邊的人是她家人,但易陽能夠明顯看出來,那些人隻是仆人罷了。
從仆人偶爾露出的禮儀來看,周鈺的家族應該非富即貴,從小肯定過著嬌生慣養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放著好好的生活不去過,非要跑過來曆練,結果到了現在,鬧得生死未卜。
不過想想自己也是,放著琅琊山刑堂堂主的位置不坐,非要跑下山曆練,結果現在也是一個狼狽樣子,又有什麼資格笑別人呢。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這不對勁兒!”看著地上的屍體,齊麟大皺眉頭,沉聲道:“不知諸位有沒有聽到,剛才有人在彈琴?”
葛優抱胸,仍是那副孤傲的樣子,但他的表情卻是憤怒著,無論是誰,死了那麼多同伴,而且還是被人謀殺,死在自己眼前,都會感到非常憤怒,冷冷道:“肯定是剛才那琴音擾亂了心緒,才讓他們自殺!”
徐氏姐弟反應最大,這次他們差點被殺,心性不夠,和周鈺一樣,抹脖子的時候被人救了,結果這人是紫溪,天闕宮弟子中最大的假想敵。
徐鳳凰羞憤交加,不禁捏緊拳頭,‘咯吱咯吱’響,咬牙切齒的道:“我非要找到那彈琴之人,抽筋剝皮不可!”
弟弟徐金龍之前很少說話,一直由姐姐開口,這次顯然是被嚇到了,驚怒交加,第一次說出強勢的話語,喝道:“縱然如此,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徐鳳凰讚許的看了眼他一眼,對徐金龍相當滿意。
“不管怎麼說,此地不詳,不宜久留,更何況隔牆有耳,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這時,周鈺的家人說話了,是一個老者。
易陽瞧著眼熟,忽然想起來了,就是當初在森林裏,剛遇到周鈺那會兒,這個老人騎馬率隊問自己有沒有看到周鈺……
這個老人,可是這批保護周鈺的仆人中的領頭人啊,實力肯定非凡。但易陽看著這老人,很快又皺起了眉。
按理說,這老人最少也有王級境實力了,可是之前為何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要不是這次說話,易陽還真想不起他。
之前……這老人似乎跟紫溪一樣,消失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