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禎在客棧裏等了好久,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深怕離宮太久,萬一被父皇和母後發覺,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一頓訓斥。
正當他失去耐心,要單獨離開時,龍雲天帶著歐陽鷹回來了。隻見歐陽鷹雙目通紅,顯然是大哭了一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太子當然不會問歐陽鷹怎麼樣了這種話,隻是默默地朝著歐陽鷹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也算是安慰和鼓勵。
隨後太子對著龍雲天道:“恩公。你走後我思索良久,看來殺害你們師傅還有家人的這夥人,應該和三年前截殺我的那夥人是一回事兒。說到底,你們是被我給牽連了,要是當日你沒有救我,也不會暴露你師傅的行蹤,綠柳莊眾人也不會無辜送命!哎!本宮有愧於你們啊!”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我輩應有的風采。小人出身草莽,武藝平平,但胸中也有份不輸於江湖豪傑的俠肝義膽。這件事情換作是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我不會怪大哥,也不怪太子殿下。要怪就怪那些心懷叵測的家夥,我定要將他們揪出來為父母、先生還有全莊所有的人報仇!”歐陽鷹搶先道。
龍雲天暗自點頭,小鷹說出這番話,顯然已經熬過了他內心中的那道坎,這是讓自己和太子放心呢!
隨即道:“你能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天色太晚了,你先在這廂休息會兒!我將太子殿下護送到皇宮大內,然後再回來,咱們兄弟好好說說話!”
言罷,太子趙禎將鬥篷帽重新戴上,在龍雲天的護送下離開了客棧,直奔皇宮大內。
來到皇城大內東城牆一處偏僻的小門外,太子趙禎停下腳步,對龍雲天道:“恩公,前方便是我私自出來的小門,守門太監乃是我的心腹。歐陽侍讀,經此大變,隻怕還需息養幾日!這幾天就不用進宮伺候了。你拿著這金令,日後需要找我,可持此金令來這個小門,找一個叫二狗子的守門太監,他會知道怎麼辦的!”
龍雲天接過太子手中遞來的金令,道:“那好吧!隻是殿下,以後切莫再以恩公稱呼草民。草民救你當日,早就言明,你已回報於我,從此兩不相欠。不知你還記得否?”
太子嗬嗬一笑道:“也罷!從此人前我稱呼你‘龍公子’,沒人的時候喊你一聲龍大哥就是!”
龍雲天還欲再推遲,太子已經轉身離開,走到小門前,一閃而入。
回到客棧,歐陽鷹還沒有睡。將房門關上,龍雲天來到了他的身旁,道:“適才太子殿下在,師傅的名號和臨終時的交代,為兄實不方便詳談之,隻能一帶而過。現在就你我兄弟二人,我將剛才缺漏的部分給你補上。”隨即將竹先生的真實姓名、武林地位、還有臨終交代的事項一一說於歐陽鷹聽。
言罷,看著莫不做聲的歐陽鷹,龍雲天道:“小鷹,我想了一下,目前靠你我二人,要想完成師傅遺命,為綠柳莊眾人報仇,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下一步我準備去揚州風雷殿的總殿,你有何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歐陽鷹漸漸收回了思緒,道:“我還是陪在太子殿下身邊為好,一來金榜高中是父母的願望,二來既是針對太子殿下的陰謀,那就不能單單依靠江湖勢力,朝堂之上也許更能發現一些端倪。你我弟兄二人,如此分工,相互補遺,才是上策。”
龍雲天細細琢磨了一番歐陽鷹的話,感覺十分有道理,便答應下來。
歐陽鷹隨即又道:“大哥!經過此事,小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現下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