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走開後,暮色有些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師父,你是不是忘了點我的了?”
子虛有些煩氣的先瞪了暮色一眼,把兜裏所有的錢拍在了桌子上。
“咱兩一共就這點錢,要是不想以後每天要飯吃,咱兩每餐就隻能吃這麼一點。”
沒一會的功夫,半斤包子就被老板端上了桌,子虛眼疾手快的先抓了三個在手上,暮色剛要伸手,卻被子虛踩了一腳,暮色痛叫了一聲,然後下意識的的揉了揉腳,就這幾秒鍾的時間,子虛手上的包子已經吃完了,最後,暮色勉勉強強的吃了一兩多一點,基本和沒吃一樣,可憐巴巴的衝著子虛抿著小嘴。
子虛看著暮色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然後對著老板喊:
“老板,再來半斤,然後把賬結了!”
老板又端了半斤包子過來。“您這一共是一斤包子,總共20塊”
“20塊?”
子虛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暮色已經毫不客氣的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了包子。
這餐包子嚴重超出了子虛之前的預算,現在隻能在住宿上節省了,子虛心疼的將錢遞給了老板,同時客氣的詢問道:
“不好意思呀老板,跟您打聽下,這鎮上有什麼可以過夜的荒宅或者破廟嗎?”
老板剛要搭話,子虛卻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叫自己,聲音有些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子虛納悶的站起了身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這永安鎮他一共也沒來過幾次,怎麼還會有人認識他,暮色卻沒管那麼多,繼續津津有味的吃著包子。
叫子虛的人看上去比子虛年長一點,身邊也跟了一個和暮色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子虛滿是好奇的看清楚來人後,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同時不自覺的小聲的嘀咕。“這人怎麼這麼討厭,躲都躲不開。”
來人叫撫遠,是子虛在青雨閣修行時的師哥,子虛當年還在青雨閣的時候,由於人懶,腦子又笨,所以除了幾個和他要好的師兄弟外,基本沒人瞧的起他,而這個撫遠更是其中最過分的一個。
子虛趕緊向要回他話的老板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老板本來也不願意搭理他這種連花20塊錢都心疼的窮鬼,就繼續低頭忙活自己的了。
扶遠滿臉堆笑的走到子虛身邊,裝模作樣的向子虛抱了個拳,語氣輕佻的說:
“師弟呀!居然在這碰到你了,太巧了吧!還認識我不,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當年怎麼說走就走,連個招呼也不打,你是不知道這二十年師兄有多想你呀。”
子虛沒說話,隻是無奈的朝撫遠笑了笑。撫遠似乎完全沒看出子虛對他的厭惡,繼續自顧自的說:“聽說你都當上重陽宮的掌門了?真是出息了,做師兄的都有些自愧不如。”
就在此時撫遠身邊的少年突然插話了。“師父,據我所知現在重陽宮好像就剩兩個人了,那掌門和看門的有區別嗎?”
撫遠假裝生氣的推了自己的徒弟一把。“去!瞎說什麼實話。”然後對著子虛假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呀子虛師弟,我這徒弟不太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又衝著自己的徒弟喊道。“楚楓,還不趕緊給你師叔行禮,沒大沒小的,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楓十分誇張的向子虛鞠了一躬,同時故意拉長語調說:“給師叔請安。”子虛十分無奈的對著楚楓笑了笑,然後對撫遠說:“師兄,不好意思呀,我還有點急事,我就先走了呀!”
子虛也不等撫遠回應,對依然坐在桌子前吃包子的暮色招了招手,就準備離開,撫遠卻很不知趣的一把拉住了子虛。
“師弟,別走呀!師兄這次可是特意來中南山看你的,你就這麼招待我?”說完又仔細的打量了下向子虛走過來的暮色,指著暮色問子虛。“這傻子誰呀,你收養的智障兒童?”
子虛一聽這話徹底火了,他被說什麼都無所謂,但他決不允許別人說自己的徒弟。
子虛憤怒的瞪了撫遠一眼,全身都開始哆嗦了,咬著牙回撫遠:“這是我徒弟暮色,他不是智障,他比誰都聰明,隻是有些有眼無珠的小人看不出來罷了。”
說完子虛掙脫開撫遠的拉扯,拽著暮色就離開了。撫遠並不生氣,而是指著子虛的背影對楚楓說:“看到了嗎?啥樣師父帶啥樣徒弟。”
“是呀,師父,那個暮色和子虛師叔一比確實算聰明的,子虛師叔說的也沒錯。”
撫遠聽完哈哈大笑。“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哎!走吧!看來這趟,重陽宮咱們是不用去了,人家不歡迎咱們。”
“哎呀,師父,您看子虛師叔那窮酸樣,估計都已經把房產賣了吧!”
“我看也是,咱先找個地方住下,在永安鎮玩兩天再回去,就當來旅遊了,包裏這幾萬塊錢,我可不想再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