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慫貨!”
“我就是慫貨!”
“燕淵你——”秦錚又惱又氣,從沒罵過人的他此時已經詞窮,隻得拿眼恨恨地瞪他。
燕淵任他瞪眼,視若無睹,繼續悠哉遊哉地喝酒。
秦錚氣得揚長而去。
門“咣當”再次關上。
“嗬,這下清靜了——”燕淵嘻笑一聲,隨即趴在桌上不動了。
等秦玥趕到的時候,燕淵早已打起了呼嚕,嘴角雖然抿著笑,眼底卻泛有淚痕。
“你,你這又是何苦?”秦玥忍不住歎氣。
來之前大堂哥將一切都說了,父親也是,好好的惹他幹什麼。
秦玥一邊埋怨一邊去扶他。
燕淵順勢將整個身子靠在她身上,壓得秦玥半邊胳膊矮了半截,忙喚六月過來幫忙。
六月瞧他這樣也忍不住皺了眉,伸手一撈橫著扛到肩上,在夥計和客人的側目下匆匆出了酒樓,重重一摔扔進馬車裏。
秦玥隨即彎著身上了馬車。
車廂裏燕淵被這一摔酒意醒了幾分,睜眼茫然四處打量一番,恰巧對上秦玥冷然的眸子,嚇得一個激靈。
“五兒——”
秦玥撇撇嘴,沒理他。
燕淵便又挪著身子過來扯她的衣角,“五兒——”
秦玥幹脆坐到對麵,偏著頭看向窗外。
“五兒——”燕淵再喚了聲撐起身子也坐了過來,“你別生氣,我知道自己錯了。”
“錯了?你錯在哪裏了?”秦玥轉過身,雙手捧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燕淵打著哈哈,“反正就是錯了,你說我哪裏錯就是哪裏錯了,我聽你的。”
“那你去給我父親道個歉吧。”
燕淵啊了聲,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又不是自己的錯道什麼歉?再說也沒得罪他啊,反倒是他一副嫌耗子的表情嫌棄自己……
“你不是說都聽我的麼?”
燕淵頓時語結,看這丫頭一直望著自己,終是橫了橫心,道了聲好。
倒不是秦玥一定要為難他,實則這一關必須他自己去過。再怎麼樣秦三爺現今是她的父親,占著長輩的名份呢。
燕淵喝了一頓酒心裏其實也想明白了不少。
皇室那邊自然可以不留情麵地跟皇帝對著幹,可是秦家畢竟都是五兒名義上的長輩,自己是怎樣都不好跟他們鬧得太過分的。
母親也再三交待,對秦家一定要放下身段……
哎!實在是頭疼!
燕淵右手拍著額頭,沉沉歎了口氣。
秦玥白了他一眼,“要是不情願,可以不去。”
“去去去,哪會不去?”燕淵立馬賠了笑臉,腆著臉道:“去給嶽父大人請安,應該的,應該的。”
“懶得理你!”秦玥卒了他一口,習慣性地將臉撇向窗外,這一看驚得她立即咦了一聲。
“真是冤家路窄!她怎麼在這兒?”
秦玥臉色沉沉,眉頭皺得緊緊,唰的將車簾拉下。
能讓她如此反應又如此憎惡的人除了玉家的那位,暫時還找不出第二個。
那個玉嫵,陰魂不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