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後微笑看著她,右手支著額笑道:“其實貴妃妹妹這般清減的樣子,比以前還要美上三分,隻不知咱們的皇上看見了,還會不會把持得住,嘻嘻…”一邊說一邊用絹帕捂嘴。
蕭貴妃驀地臉色一紅。
正好此時東兒進來稟報,“娘娘,慎貴人求見!”
蕭貴妃一愣。
秦皇後道:“喲,來得可真巧,讓她進來!”
慎貴人一進殿就跪倒秦皇後麵前,一個勁地磕頭請罪。
秦皇後好笑地看著她,“慎貴人,你這什麼意思?皇上寵你是你的福氣,難不成你還以為本宮在生氣嗎?”
事實上她的確很生氣,可是慎貴人卻不敢順著她的話來,又重重磕了幾個響頭才抬頭說道:“奴婢不過是一介宮婢,得了皇後娘娘的大恩才有幸侍候皇上。奴婢不敢忘本…今兒個的事是奴婢不守本分,故意引、誘了皇上……”說完又是幾個響頭磕下。
蕭貴妃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是知道這個慎貴人的,原本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宮女,不知怎地來了皇後娘娘宮裏,還得了皇上的寵幸。
看起來,這丫頭很怕皇後娘娘啊。
“喲,你也知道白日宣yin有失體統?當時你不是挺享受的嘛,哼!”秦皇後沉著臉道。
蕭貴妃這才知道皇後為什麼不高興。
敢情皇上大白天的當著她的麵寵幸別的女人,難怪了!
隻是,以皇後娘娘的手段,她不該吃這樣的掛落呀?瞧那丫頭也不是多厲害的角色,怎麼就在皇後娘娘的眼皮子底下爬床成功了?
慎貴人磕得額頭鮮紅一片,血跡順著麵頰流淌在她雪白的衣襟上,看著更讓人覺得可憐。
秦皇後皺著眉,似乎不忍心,揚聲喚道東兒去拿傷藥來,又連連朝慎貴人擺手,“還不快起來?你這樣要是被皇上看見了,指不定還以為本宮怎麼虐待他心尖尖上的人了呢。”
慎貴人謝過之後才徐徐起身,被宮婢扶到一邊上藥去了。
蕭貴妃神情很不自然,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皇後娘娘此舉明顯是做給她看的,可還是不明白,做給她看幹什麼?左右她現在已經失了寵,對皇後娘娘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秦皇後仿佛有幾分傷心,輕咳了一聲才苦笑說道:“讓貴妃妹妹看笑話了,哎,咱們這位皇上啊,說是長情,其實也是喜新厭舊的主兒。如今本宮與貴妃妹妹,早成了昨日黃花誒!”
蕭貴妃隻得幹巴巴地勸道:“哪有?娘娘傾國之姿,高華氣質,最是深得皇上愛重…咳咳…”
蕭貴妃突然輕咳兩聲,忙拿了絹帕捂嘴,又接連咳了幾聲,脹紅了臉道:“臣妾,臣妾舊疾纏身…咳咳,就這要回去服藥了,臣妾告退!”
她一邊說一邊招手。
福布忙近身上前扶了她,對著秦皇後盈盈一拜。
秦皇後玩味地看了她一眼,揮手道:“去吧,好生歇息!”
看著主仆倆消失在殿門口,秦皇後忍不住笑罵了聲:“切!這下真正成了驚弓之鳥了!也不知是被誰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