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隊的車子也停了下來,他們從車裏抱出了幾桶汽油,把汽油全部淋在了樹木上。

這些都是重體力活。

當他們幹完這些以後,那些衣著襤褸,斷臂殘肢的喪屍們已經搖搖晃晃地追了上來。

傅韶修讓人們趕緊撤退。

他則用連珠弩將點著了火的布條綁在箭枝上,然後手指一動,“嗖”的一聲,那枝火箭飛向淋了汽油的樹枝上;然後再“砰”的一聲,那些橫在路中間的樹木樹枝什麼的迅速燃燒了起來!

他連接射出了好幾枝火箭,將那些淋了汽油了樹枝盡數點燃!

喪屍們頓時被十幾米長的火海給阻住了去路……

其間也有幾個喪屍衝破火海走了出來,但都被傅韶修的短箭給全部解決掉了。

就這樣,先鋒隊和支援隊也有驚無險的踏上了歸程。

當先鋒隊成員講完了他們的遭遇以後,支援隊的成員們也不甘落後,也講起了他們是如何在半小時不到時間裏,努力鋸和砍斷了七八根大樹,然後又是如何一趟又一趟地把那些樹給拖到了距離出口一兩公裏遠的地方布置好路障……

等支援隊講完了他們的遭遇以後,運輸隊中的幾個大漢也搶著說起了他們這一隊的情況。洛琳是如何找到小賣部的臨時貨倉;然後潘俊那小子不見了,也是洛琳去把他帶回來的……

整個團隊,除了站崗放哨的人以外,無論男女都聚在火堆旁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大家說著這次收集物資的經過。

不得不說,從這次布局安排來說,充分看出傅韶修的個性是何等的小心謹慎又膽大無懼!

除了洛琳和傅韶修兩人曾經跟喪屍交過手以外,其他的人幾乎都沒有跟喪屍正麵交鋒過;再綜合潘家團在傅韶修的帶領下走了這麼幾天,雖然缺衣少食的情況並沒有改善,但起碼住和行還是很安全的——這一切都讓大家對傅韶修的印象變得好極了!

他們有意無意地將傅韶修和洛琳圍在中心,熱鬧而且親切地說著話。

看著大夥兒興奮的樣子,坐在群中的潘二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偶爾抬起頭朝傅韶修所在的方向望去,也會從眯成了兩條細縫的眼睛縫裏透出些許狠辣的光……

隻是人們太興奮了,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又聊了一會兒天,大夥兒然後就散了。

這裏是荒郊野外,並沒有固定的居所,人們要麼就是睡在車上,要麼就是卷著薄被子在縮火堆邊躺一躺。

洛琳找不到白夢柔……

而白天跟白夢柔的那場對峙,令她的心情無比沮喪。

她失落地坐進了車裏,靠在座椅上假寐。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門被人打開了,洛琳睜開眼睛一看,喊了聲“師兄”。

傅韶修鑽進了車子,翻出一件他的牛仔襯衣蓋在她的身上,問道,“怎麼了?”

洛琳勉強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同伴們所說的話,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麼跑到喪屍窩裏去了?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雖說現在已經知道他最終是平安無事的,但這過程……怎麼想就怎麼覺得頭皮發麻。

據同伴們說,那條高速公路上至少有五六百個喪屍呢!

他看著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頂,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我不是好好的?”

洛琳道,“那就好,以後可不許再這樣冒險了……太嚇人了,那兒足有……好幾百個喪屍呢!”她一個人在那兒喋喋不休了很久,絲毫沒有發現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溫柔。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問道,“師兄,今天我們在收費站那兒的時候,那裏沒有喪屍,但是有幾個幹屍……我知道大部分的喪屍應該是被你們吸引過去了,可為什麼……為什麼……”說到這兒,連洛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問的是什麼問題了。

傅韶修笑了起來。

這丫頭的觀察力還是很敏感的,而且好奇心也強……

“喪屍也會死的,”他解釋道,“喪屍這種病毒,其實也就是人在死後神經末稍仍然存活的狀態,所以它們會有應激反應等這種本能的反應;但喪屍也會死——無法補充活人活獸的新鮮血液,它們就會幹涸而死。”

她又好奇地問,“那喪屍要不吃不喝多久才會死啊?”

他想了想,才答道“從理論上來說,當它們身體裏的水份完全幹透,包括神經元……”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

洛琳不敢打擾他,見他長久地陷入了思考,她便抱著他的襯衣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