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原先隱藏隱秘的毒門,在他們高壓手段下,很快的就以摧枯拉朽的之勢,土崩瓦解。
沒了能製造病毒的人,就算有個把的殘存,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他們在忙著處理毒門的事。
林墨蘅則忙著,想辦法給不染治療眼睛。
針灸,藥洗,敷藥。
每天,跟郝連風忙的團團轉。
眨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不染的眼睛還是那樣,沒什麼進展。
蕭離雖然早就派了林舟回去,幫著處理政務,可他身為一國之君,出來這麼久,總還是有不放心的地方。
靖王也準備要回去了。
約定好,明年春,他會帶著靖王妃跟小郡主,去玄月。
見靖王說起小郡主的感傷,林墨蘅才知道,他那對龍鳳胎,如今隻留下小郡主在身邊。
而小郡主的哥哥,他唯一的兒子,早在幾年前,三歲多的時候,某天跟府裏的下人出府,連帶跟這出去的人,都沒了蹤影,一起失蹤了。
他們夫妻倆,傾其所有,一直找到現在,也沒找到。
那時,生他們的時候,夫妻倆的年紀就大了。
還是林墨蘅給靖王妃治療之後,才生的這對龍鳳胎。
後來,他們夫妻倆在沒生育過。
林墨蘅心下默然。
不覺得又想起蕭恒。
要是蕭恒還在,靖王夫妻心裏,也許會好過一點。
畢竟,蕭恒很小就兼祧了他們這一支的香火。
後來,有了那對龍鳳胎,蕭恒兼祧靖王這邊的責任,才沒了。
可惜,他又因為自己沒了。
而現在,又得知靖王的小兒子,也失蹤了。
靖王夫妻倆,依舊是一個繼承香火的人,都沒有。
眼看著這把年紀,靖王還好,可靖王妃想在生育,幾乎是沒可能的了。
可偏偏靖王也是個癡情專一的人,當年靖王妃那麼多年,都不曾生育時,靖王依舊對她不離不棄。
府裏除了她,在沒別的女人。
寧肯過繼蕭恒。
想起這些事,林墨蘅心裏的難過、傷心跟自責,可以想見。
尤其是蕭恒的死,又是因她而起的。
神色愴然的靖王,見林墨蘅紅著眼圈,難過的不能自已。
忍著心裏的傷心:“阿蘅,你既然叫我一聲幹爹。那就聽幹爹一句,別在傷心了。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恒兒要是知道,你如此難過,自責,他在天之靈,也難以安寧。
於他來說,與其求而不得的那樣痛苦活著,還不如為了你,實實在在是做幾件事,用他自己的方式,留在你的心裏!來的更快樂些!”
“可是????對不起,是我的錯,幹爹。你說,要是那個時候,我沒遇見他該多好!”
憂傷的靖王聽了林墨蘅這句話,居然忍俊不禁的噗嗤笑出了聲。
“你呀,真是個傻孩子!這人跟人的緣分是天注定的,不是你說想遇見就能遇見,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林墨蘅也是心裏難過至極,才說出這幼稚的話來。
“好了,等明天幹爹帶你幹娘過來,看你,你在你幹娘麵前,可別在這麼難過了。
這些年,她好容易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