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蘅的腳,在幾天之後,就完的恢複了。

然後,就不顧蕭離跟大寶他們的勸說,一意孤行地去了學堂,她要抓緊他們臨畢業的最後兩個月,好好的給他們在上兩個月的課。

把之前拖欠的盡力的多彌補一些給他們。

強子帶著阿七也正準備從島上回來了。

林墨蘅還沒想好派誰去接班,水月白知道了這消息,來到了林墨蘅的辦公室。

兩人好久未見。

水月白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瘦,那青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隨這他的走動,而飛舞。

空蕩蕩的衣服,顯得他整個人都越發的清瘦。

“你瘦了!”

兩人同時說道。

然後又同時一笑。

“坐!”林墨蘅指下她對麵的椅子。

水月白撩起前襟,在她對麵,坦然坐下。

“聽他們說,你想要去島上?”

林墨蘅側身,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

“嗯,我想去!”

水月白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留在京城不好嗎?在這裏,你想看孩子們,孩子們想看你,都更方便!”

“去了,又不是不回來,再者看見你跟孩子們都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阿蘅,這世上除了你,我在沒別的親人。

你跟孩子們是我唯一的牽掛。

可這京城對我來說,實在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跟家裏的人,感情雖然一向淡漠,但不管多淡漠,那也是我曾經唯一的家。

沒給過我溫暖,但也讓我平安長大。

對錯是非於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現下我隻想出去走走看看,不想一直局限在這個地方。

讓自己的心情記憶困在一處。

人的記憶很奇怪,沒看見也就算了,可一但看見,某些隱藏腦海深處,或者說都未曾留心的東西,就不定在那個時候,從陰暗的角落出來,時不時的撓你一下,不致命,微痛,主要是添堵心梗!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阿蘅!”

水月白希翼的看著林墨蘅,盯了她好一會,想從她那裏看到答案。

林墨蘅沉思一會,慎重的考慮幾番,答應了水月白的請求。

“好吧,既然你決定要去的話,那我同意了。但是,你要經常寫信叫人帶回來。

你想回來,也隨時歡迎!”

見她肯答應,水月白沉重的心,頓時輕鬆不少。

或者是那場變故開始。

水月白就不在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愛跟人打交代,更多的時候,他喜歡一個人獨處。

當那股擰勁上來的時候,他連跟不想說話的人,打聲招呼都覺得費勁。

他喜歡自在的,或者看書,或者飲茶,或者什麼都不做的發會呆。

他這樣的性子,去島上無意是最合適的,島上人少,也心性淳樸。

水月白了解自己,林墨蘅也了解他。

“那要去的話,就這幾天吧!我派人送你去!你回去收拾準備一下,則會兩天就不要來學堂了。”

水月白擺擺手:“我沒什麼需要收拾的,就是隨身的幾件衣物,幾本書而已!”

“那有需幫忙的地方,就直接來找我,或者是托人帶信給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