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這扇屏風,林墨蘅是嘴唇微微勾起,窩心的感歎了一句,這丫頭!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林墨蘅覺得海螺這丫頭是越來越貼心了,居然今天想到,在這給她擺一扇屏風。雖說擺不擺其實都一樣,反正不會有人來,可擺上沒那麼空曠,心裏會感覺舒服些。
唯一不夠好的是,就是她還是喜歡憑著她自己的感覺,往池水裏加香露。
比如今天,又加多了。
妄自她天天耳提麵命的跟她說,有了花瓣,就不要在滴香露,兩樣選一樣就好。
還有就是香露,濃度那麼高的香露,一滴足夠。
她就偏偏每次,都要多滴一滴,好像不多滴那麼一滴,心裏機會不舒坦,強迫症的典型。
林墨蘅淺笑著,解下披風的係帶,將披風搭在屏風上,走到池邊,脫下中衣,褻褲,隻穿著她自製的內衣跟底褲,下了池子。
走到中間,整個人往下一蹲,連頭都沉入水裏,閉氣一會,才探出頭來。肚子吃的太飽,也不敢運動過度,就在水池裏,小範圍的活動兩圈。
然後鳧到池邊,用布巾墊著脖子,雙手反抓住池邊,任隨身體,在花瓣下漂浮。
渾身血脈都讓池水泡熱了的林墨蘅,臉頰赤紅,眼若點漆,光亮無比的望著頭頂的星辰。
耳邊,是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還有樹叢花叢裏,那時長時短,或低鳴或高亢的蟲鳴聲。
萬千煩惱,都在這靜謐優美的環境裏,暫時躲在了一邊。
林墨蘅腦子放空。
愜意的享受著今晚這個寧靜美好的時刻。
蕭離從後牆翻進了王府。
這次,他沒有再走上次那條路線。
憑著感覺,憑著他對蕭恒的了解。
沒繞多少路,他就繞到了蕭恒的院子外,一個點躍,進了蕭恒的院子,摸進屋裏。
接著窗外的夜色,快速的將屋裏打量一遍,這是個男人的屋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這裏就是蕭恒的屋子了。
蕭恒的屋子在這裏,那阿蘅的屋子就不會遠了。
他不可能把阿蘅,安置在離他很遠的院子裏。
蕭離出了蕭恒的院子,站在花牆的暗影裏,四處觀望一圈,找準目標,徑直朝那個方向跑去。
沒多遠,就來到了林墨蘅的院子外。
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侍衛們,早就收到消息,今晚要放蕭離進去。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就有點鬆懈下來。
蕭離找準時機,飛身躍起,似一片樹葉,無聲無息地輕飄飄的落進院子裏。
走到窗下,豎著耳朵,靜靜的聆聽屋裏的動靜。
屋裏沒人!
凝神片刻之後,他可以肯定這會屋裏肯定沒人,這麼晚了,沒人會去了那裏,剛才蕭恒的屋裏也沒人,難道是他們一塊出去了?
這麼晚了,應該不會吧!
蕭離的心沉甸甸的,酸澀著,想著阿蘅這麼晚了,還單獨跟蕭恒在一起。
即使阿蘅會保持分寸,可他還是難受,非常難受,隻要想想這麼晚他們倆還在一起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