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對之前你說的剖腹產，這個手術小很多，也安全很多。
可真的做起來，也沒幾個病患能接受。
我在離國的時候，就遇見這樣一個病人，他寧肯痛死，也不肯開刀。
發作就來找我針灸，我跟他提過很多次，做手術，一勞永逸。
可他總覺得光是想想，我拿著把刀把他的肚子，拿刀剖開，就覺得害怕！
後來，我因為有其他的病人，去了映國。
結果他突然發作，找不到我，活活的給痛死了。
我不知道他臨死的時候，會不會後悔。
可我後悔，如果那會我能多堅持一點，多給他做做思想工作，努力去說服他，他到現在也不會有事！還健康的活著！”
“老師！盡人事聽天命，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假以時日，人們不會對你的手術感到奇怪，少見才會多怪，見多了，自然也就不怕！”
“少見多怪？”強子這句話，似是在林墨蘅腦海裏，點起一盞明燈！
猶如醍醐灌頂！
“你說的對，強子。隻要慢慢的做的多了，百姓們看的多了，自然也就不會諱疾忌醫！”
強子得到林墨蘅的肯定。
喜悅自不必言說。
就是嘴角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一道淺淺的漣漪，迅速的劃過他的臉上。
“我會好好考慮！”
林墨蘅鄭重的對強子做出承諾。
“謝謝老師！”
強子走後。
林墨蘅陷入沉思。
之前反複糾結的問題，想回避的問題，這會在強子提起之後，都擺在了桌麵上，無法回避。
必須直視。
教還是不教？
教容易，可因此帶出來的風雨，他們能承受嗎？
林墨蘅覺陷入了兩難。
蕭離在隔壁府裏。
伸長脖子，等她回去吃晚飯。
等的他都聽見幾個孩子的肚子，咕咕叫了，還沒見到她的身影。
把孩子們交給府裏的丫鬟。
“大寶，你帶著他們先吃飯，我過去看你娘！然就回來！”
“好，爹，你去！”
大寶答應著。
帶著弟妹跟乘風念恩，去洗手。
蕭離來到學堂。
前麵的教室一片空蕩蕩，沒一個學員在。
又來到後麵的辦公室。
果然在這！
走到窗前。
從窗戶裏看去。
林墨蘅獨坐黃昏之後的暗影裏。
一副進入沉思狀態的她，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阿蘅！”
他叫了她一聲。
林墨蘅抬眼，見是他站在窗前。
“你來了？”
“嗯，我來了，什麼時辰，還不回家？”
“時”林墨蘅往蕭離身側瞅瞅。
天際隻剩一縷灰白的光，天即將要黑不黑！
悻悻地一笑：“這白天越來越短了！”
推開椅子，起身出門來。
“回去吧！”
蕭離看著她不經意流露的疲乏，柔聲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學堂。
一路上，蕭離的視線不時的落在她麵上。
林墨蘅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嗯！”
沉聲回答的蕭離，一本正經。
林墨蘅在臉上胡亂擦了擦：“那邊？”
難得是下午，寫東西時，不小心留下的。
“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