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弄你？我幹嘛要唬弄你。你要是不放心，今年可先進學堂，做個打雜的，等明年在正式跟班學！”
“好，你說的！”
男子似乎就是在等林墨蘅這句話，大聲應道。
“趕緊幫我把名字寫上，崔安，年紀二十七歲，京城人！”
崔安催促著拿著筆，負責登記的人。
那人看下林墨蘅，征詢她的意見。
林墨蘅對他點點頭：“記下吧。崔安，你既是來打雜的，那明早就可來上工了。
至於月錢，我這裏可是不高！”
“如果有吃住，哪怕就是一文錢也行！”
“吃住？吃有，住的要等等，等過幾天大家統一安排之後，再說！”
“讓他住下吧！”
蕭離對林墨蘅說道。
“既然是打雜，肯定有很多事做，從早到晚，不住在這裏，也不方便！”
蕭離收回打量他的目光，低聲對林墨蘅說道。
見風轉舵的崔安，雙手作揖，表情滑稽的開口：“謝謝王爺！”
“行。你說的也有理！”
“那我呢？”
崔安突然出來打岔，鸞娘見林墨蘅也沒說，她要怎麼安排？
著急的問道。
“收了！住下！”
林墨蘅對鸞娘說道。
“真的？”
鸞娘喜極而泣，眼圈赤紅，淚水在眼圈裏打轉。
她真沒想到，林墨蘅會收她一個煙花女子。
不計較她的身份，沒有避她如洪水猛獸。
林墨蘅衝她鄭重的點點頭：“真的！不過學堂暫時還有過幾天開學，這兩天你就跟崔武，一起做些雜活可以嗎？”
“好，可以！”
林墨蘅叫人把崔武跟鸞娘帶了進去。
剛抬腳要走。
“那棄婦收嗎？”
一聲弱弱的聲音傳來。
大家轉目看去。
來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個頭不是很高，麵色蠟黃，頭發蓬亂，形容枯槁。
穿一身灰色打補丁的布衣。
手臂上挽著個小小的包袱。
不說眾人都有點要暈倒的意思，就連林墨蘅都有這個感覺，這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呐。
把她這裏當難民營了，這是？
提口氣，打起精神，把剛才對鸞娘說的話，又耐著性子對來人說了一遍。
“我願意，我小時候跟著我爹，也學過一點的，我爹也是郎中！”
她急切的推銷著自己，
“那你確定自己來是真心想學醫，而不是來找棲身之所的？”
“我是真的想學醫，我想學醫，真的！”
好吧，一個是收，兩個也是收，總比一個女的不來，強！
收不到女學員的林墨蘅，拿出阿q的精神，來安慰自己。
“行，那就留下吧！名字跟年齡！”
“我姓劉，閨名一個瑩，京城郊外劉家莊的人，今年二十五。”
“劉瑩！那你跟鸞娘，一起進去吧！”
蕭離陪著林墨蘅走出一段，到了大門口。
“要不出轉轉！”
他知道，她這會心裏有些鬱結。
盡管知道阿蘅是從心裏，不會對剛才那幾個人有歧視看輕的意思。
但膈應多少還有些的。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誰家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這會不是忙著嫁人生子，那會有人來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