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蘅有些虛弱地道。
她的心疾很久沒犯過了,這還是自從生了三寶他們後的,第一次。
驀然。
林墨蘅眼前一黑,蕭離俯身一把抱起她,嚇的林墨蘅揪著他的衣襟:“你要幹嘛!”
見她緊張成這樣,原本想逗逗她的蕭離,也沒了心思。
“我抱你去床。上,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碰你就是不會在碰你!”
這是他的心裏話。
阿蘅都不舒服了,他還碰她,就真的不是人了。
蕭離抱著輕如羽毛的阿蘅,來到床邊。
輕輕的將她放下,扯過被子,給她蓋好。
那小心勁,好像她就是個易碎物品。
看她躺好,深情款款的凝視著他,那深邃的眸子,跟要冒出水來似的:“阿蘅,不要急著走,我說不會逼迫你,就不會。
雖然我的確是希望你跟孩子們,留下!
皇兄那,你也別去擔心,我會處理好。
你就好好的養好身體,好嗎?
為了三個孩子!也為了你自己。
你看看你,瘦的都隻剩下骨頭了!”
溫聲細語,如春雨灑在林墨蘅的心頭。
以為早就沒感覺的心,不經意的一悸。
怕他看見,撇開眼去,側著身,背對著蕭離。
閉目假寐。
“你好好睡,我等你睡著就走,阿蘅!”
睡個屁,有你在旁邊。
林墨蘅忍不住無聲地爆粗口。
蜷縮下身體,悶聲道:“你走吧,有你在這,我睡不著!”
蕭離想了想:“好,那我就走了!你蓋好被子!”
說著,俯身替她拉拉被子角。
放下帳縵。
吹熄燈,悄悄的走了出去。
他不會讓她走的,或者是讓她走,她去哪裏,他就跟著去哪裏。
反正現在天下太平。
但是,唯一的希望是,她能晚點走。
等他把府上那位,處置好再走。
這樣,他就會無牽無掛的跟著她跟孩子們,做保鏢也好,做助手也好,隨便到那,都沒關係。
最好是她能允許他跟著就行!
不允許,他就悄悄的跟著,反正是再不會跟他們母子四人分開,就對了。
蕭離滿腹心思的盤算著將來。
第二天大早。
皇後叫人來傳話。
下午,要在禦花園裏舉行一個賞花宴,一是慶祝皇上龍體康複。
二是,給林墨蘅送行。
說是送行,真實的她心裏做的什麼打算,隻有她自己知道。
原本不想參與,也不想在那些貴婦人中間,應酬的林墨蘅,見孩子們一臉雀躍的望著她,也隻好打起精神來,將自己的不喜,壓下去。
配合孩子們高昂的興致,露出笑容。
給大寶二寶,穿上同色同花同款的寶藍色錦袍。
錦袍上,錯落的繡著幾隻展翅欲飛的仙鶴。
腰間給他們倆,束上窄窄的同色繡花腰帶。
在懸掛上一枚同款的玉佩。
腳蹬黑色金線繡花的小靴子。
不長的頭發,束在頭頂,用玉質的雕花小發冠,束住,多餘的順其自然的披散在腦後,露出耳朵。
一張小臉,粉妝玉琢,眉眼五官,精致不能在精致。
出現在大家麵前時,活脫脫一對金童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