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答應著,走在頭裏,不斷回頭,看下媳婦,又看下水月白懷裏的孩子。
到了院門口。
林墨蘅跳下馬,幫著蕭離,把疲累過度睡過的桂花,攙扶下馬。
進了院子,婦人過來,替換蕭離,自己跟林墨蘅一道,把桂花攙進屋。
屋裏的炕上。
一個膚色黝黑,身體強壯的青年男子,躺在那。
見她們攙著桂花進去,掙紮就要起來“娘,桂花這是?????”
“娘也不清楚,是這位姑娘,跟外麵兩人送她回來的!”
兩人把桂花放在炕的另一邊。
婦人從櫃子裏拿出床被子,給她蓋上。
“你媳婦沒事,就是剛生產完,有些脫力。我們是在山下路邊那棵大樹下,看見她的。
之前她下山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提前發作了。”
獵戶跟婦人,聽林墨蘅說桂花沒事,稍稍放心下來。
“阿蘅,孩子!”
粗布的門簾外。
蕭離說道。
林墨蘅過去,把門簾掀開條縫隙,把孩子接在手上,抱進來,給他們母子。
“喏,這就是桂花給你生的孫子,很健康,是個男孩!”
婦人抱在手裏,這才看見林墨蘅身上隻穿裏麵的衣裙,衣裙上還有些血跡。
她的孫子身上裹著的這件湖水色錦袍,明顯是她的。
“多謝姑娘,多些姑娘,救我家媳婦跟孫子!”婦人說著,抱著孩子就要下跪。
林墨蘅急忙攔著她。
“不用,不用,是你孫子運氣好,剛剛好遇見我們。對了,桂花嫂子說,她下山是請大夫的,我就是大夫,你哪裏受傷了?”
林墨蘅看向男青年。
男子看著她,好像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
她娘就搶先一步過來:“大壯的傷在背上!”
難怪,他躺著的姿勢那麼怪異。
“大嬸,我給他看看,可以叫外麵的人進來,幫忙一下嗎?”畢竟她媳婦還躺在那睡著呢。
問下免得惹麻煩。
“行,有啥不行,你們是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
林墨蘅笑笑:“大嬸,別恩人恩人的,我姓林,你叫我林大夫就可以了!”
轉頭,把蕭離叫進來。
水月白跟在蕭離身後,也走了進來。
“大嬸,孩子給他抱著,你去拿點烈酒來,家裏有嗎?還要幹淨的沒用過的布條。”“有、有!”
大壯的娘連聲應著。
水月白再次抱過孩子。
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有了剛才一路走來的經驗,這會再抱,更像樣了。
蕭離伸出胳膊,把大壯翻了個麵,脫下他身上的短褂。
他身上,胡亂裹著些染血的布條。
林墨蘅挽起袖子。
一點點的將布條拆下。
一道八九寸長的傷口,斜橫在他肩背上,猙獰的露出來。
傷口很深,且不整齊,隱約可從傷口裏,看見裏麵露出的骨頭。
“你這是什麼東西割的?”怪事,傷口不整齊,卻又傷的很深。
“我在山上打獵,追逐獵物的時候,不小心從高處跌落,墜落在塊巨石邊緣上,劃的!”
難怪,她看見他傷口裏,有很多細小的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