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風朝這邊過來了。
蕭曄不在。
蕭恒身體還未複原。
要是郝連風此時動手,她隻有乖乖的跟他走的份。
可她真不想跟他去,雖然他對她其實認真說來,也還算不錯。
跟著他日子雖然不長,可他教她學習毒物的知識時,她隻要有問,他都知無不言。
時間緊迫。
當下不及思索,穿著鞋爬上去,鑽進被窩,盡量蜷縮著身體,減少存在感,緊緊的躲在蕭恒身側。
利用他的身形,遮掩住自己。
蕭恒側身麵朝窗戶。
雖然背對著林墨蘅,可依舊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氣息。
窗戶吱呀開開一條細縫。
晨曦的灰白透過那細縫,狹長的透射進來。
一隻眼睛,犀利如鷹隼的看向屋裏。
仔細的打探著,屋裏的每個角落。
假寐的蕭恒,眼睛睜開一條細細的縫隙,從縫裏打量向屋裏偷看的人。
然後,裝睡的很熟的樣子,閉上眼,將側躺變為平躺。
偷看的郝連風,目光最終落在他這邊良久。
然後倏然合上窗戶。
感覺那道目光不在了。
蕭恒緊繃的肌肉,還沒來得及放鬆,因為被窩裏,林墨蘅嘴裏呼出的熱氣,更加緊繃。
蜷縮著的林墨蘅,嘴剛剛好對著他的胸口。
位置不偏不倚。
薄薄的中衣,沒有絲毫的阻隔作用。
悄悄的將被子掀開一條細縫。
暖香夾在熱氣襲來。
蕭恒喉結不由的上下動了動。
全身的熱度都往一個地方集聚而去。
察覺異常,怕在林墨蘅麵前尷尬的蕭恒,輕輕的扯開被子,沙啞著聲音:“走了!””
呼,聽見這兩個字,躲在被窩裏,實在憋悶的林墨蘅,長舒口氣,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全數扒開。
攤開四肢,仰躺在那,望著屋頂,都快憋死她了。
躲在被窩裏,聞了一鼻子的藥味,還有他的汗味。
驀一時,側目,揉搓著鼻子,盤腿坐起。
蕭恒抬起胳膊,低頭嗅嗅:“味道不錯吧!”
“很好!”
林墨蘅白他一眼。
抬腿跨在蕭恒身上,另外一條腿還沒來得及動。
蕭恒眸色不正的看著她的姿勢,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你就打算這樣下去?”
“不然呢?”林墨蘅腦子裏閃過幾個畫麵。
似乎都不大好看。
要嘛坐著,從他腳那邊,挪下去。
要不,站起身,走下去。
還不如這樣來的快當。
雖然這樣跨在一個男人身上,是不太妥當。
不管了,下去在說。
要不是他忽然打岔,她早就下去了,哪裏會有這尷尬。
雙手撐著炕沿,另一條腿從蕭恒胸口的位置掃過,下一刻,人已經在炕下。
一轉一側,動作利落,身體的柔韌也讓他大開眼界。
站在炕下,見他盯著她,不可思議的模樣,林墨蘅整整衣裙。
悄悄的走到窗戶邊。
食指沾上些口水,弄破窗戶紙,向外看去。
視線範圍有限,看到的地方,空蕩蕩的。
蹙眉琢磨,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轉身,蕭恒已經穿戴齊整的站在自己麵前,她差點就撞上他,嚇的林墨蘅差點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