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家終於做了了斷的阿惠,心懷感恩對著林墨蘅跟簫曄,雙膝一曲,就要下跪道謝!
林墨蘅急忙拉著她,關切地對她說道:“你可是大肚子,千萬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的心意,我跟我大哥知道了,千萬別在跪呀”。
誰知,阿惠才站穩,就見她捧著肚子,臉色大變,豆大的汗珠滴落,神情痛苦異常。
緊接著,一抹紅順著她的褲管,流下來。
“糟了,她早產了!”
林墨蘅雙手抱著她的腰,撐著她的身體,叫道!
蕭曄看下還沒走遠的大家夥:“你們誰家有空房子,借一下!”
“去我家!”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折身回來。
“好,好,去你家!”
林墨蘅連聲說道。
幸好,老嫗家,就在周家不遠處。
另一個村婦過來,幫著林墨蘅攙扶著阿惠,進了老嫗的家。
“我去隔壁村請產婆!”
林墨蘅拉著那村婦:“來不及了,我來。我是大夫,去燒熱水,拿些烈酒進來!”
蕭曄從馬背上,取下林墨蘅重新置辦的藥箱!
交給老嫗,遞進來給她。
整整忙活到後半夜,快天亮時,受盡折磨的阿惠才生下了個不足月的男孩!
看著孩子跟阿惠睡了。
林墨蘅這才拖著疲乏的身體,走出房間。
見蕭曄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院子那棵桂花樹下,沒睡。
不覺呼吸著清晨的清涼空氣,過去,站在他身側:“你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
林墨蘅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去洗洗睡吧,你看看你,眼底都烏青了!”
‘洗洗早點睡,你看看你,眼底都烏青了!’林墨蘅腦海裏,莫名的回響這句話。
怎麼這麼熟,是誰跟她說過?
“你怎麼啦?”
蕭曄見她神色不對,關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你剛才說的話,我好像在那聽誰說起過,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是嗎?”
“嗯,”話鋒一轉,林墨蘅真誠的望向蕭曄:“對了。你得幫幫她們母子,不能讓那人渣逍遙!做出這樣的惡事,還能升官發財!還有沒天理了。”
“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已經飛鴿傳書出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這算是心有靈犀?”????“呃”話才出口,就意識不到的林墨蘅,尷尬的吐下舌頭。
心虛地眼睛往一邊瞟去。
“你呢,怎麼打算?”
裝作沒聽出不對的蕭曄,心撲騰亂跳著,隨口問道。
“怎樣也要等她出月子,看她有著落了,咱們再走吧!好人走到底,是不是?”
“依你,到時那邊也應該有消息來了!”
蕭曄眉梢眼角都是遮不住的笑意。
白天,蕭曄就騎著馬出去溜達,晚上回來。
林墨蘅留在家裏,照顧阿惠跟她的孩子。
月子過半。
阿惠就讓她調理的白嫩不少,水靈靈的,加上初為人母,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母性光輝,讓阿惠看去好看了不少。
看著她美麗溫柔的臉,林墨蘅一時間是感概無限,難怪都說,做母親的人最美麗,看阿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