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天,山穀裏的溫度更高,更利於那些花草蘊含的毒氣揮發。
蕭離哪裏肯理他,巴不得今晚就打進毒穀裏,看見阿蘅,人近在咫尺,沒親眼看見她,他懸著的心就不會放下。
再說,郝連風為什麼要明天在打的心思,他又不是不明白。
畢竟,他對郝連風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雖然,他之前一向很神秘。
可來的這一路之上,他也沒少搜集他的資料,為進毒穀做準備。
“少廢話!”
隨著蕭離這聲曆喝,他就已經攻到郝連風麵前。
郝連風的武功也不弱。
快速旋風般的躲過蕭離的攻擊,閃身來到蕭離身後。
蕭離也不差,跟背後長眼睛似的,身子一轉,就麵向郝連風,連出幾掌。
郝連風身法快,蕭離也不慢。
肩上中了蕭離一掌,幾乎將他打落下去。
幸虧他反應迅速,身形一矮,往中間跨了一大步,才麵前掉落下去的危險。
並且趁機偷襲蕭離成功。
他背上也中了他一掌。
要是此刻是白天,就可以看出郝連風掌心的顏色,跟常人相比,並不相同。
隱隱帶著青色。
再連中蕭離兩掌之後,郝連風改變了策略,他知道今晚是甩不掉蕭離了。
幹脆,邊打邊退,把蕭離往穀裏引。
其實,不用他引,蕭離也是要進穀的。
隻不過,這樣纏著郝連風進穀,把他當活動的方向標,他可以少走些彎路,減少些損失。
打打退退。
竟然不知不覺間,天邊已經露出一絲曙光。
天快亮了。
打鬥大半夜。
兩方的人,俱都疲乏不已。
就連郝連風跟蕭離,也是如此。
隻是,蕭離看去比郝連風,似乎要好些。
至少,他雙眼,依舊神采奕奕,而郝連風則掩飾不住的疲乏。
木屋。
清晨的涼爽裏。
綠衣丫鬟,進屋悄悄的從袖子裏拿出個瓷瓶,揭開蓋子,在林墨蘅鼻子前,晃了晃。
然後把擺放在林墨蘅床頭的那盆花給拿走了。
主子一夜未歸,這盆造夢花,算是白擺了。
床榻上。
林墨蘅翻了個身。
緩緩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昨夜一夜都在做夢。
夢境亂七八糟,夢裏有郝連風,更多的是蕭離。
有在寒王府的蕭離,也有在其他地方的蕭離。
奇怪的是。
夢裏,她居然跟他有肌膚之親,怎麼會?
難道,是那花的作用。
讓她安睡,做夢不說,還竟做些不可言說的‘怪’夢!
林墨蘅無語的搖搖頭,起身。
穿戴好。
來到窗戶邊,雙手搭在窗框上,無意識的敲擊著。
夢裏出現的好多片段,層層疊疊的覆蓋在一起。
很多的地名出現,比如白虎關,比如渠州。
為何就是沒有關於離國的半點痕跡。
還有這裏。
按理說,她會夢見那些不知道去沒去過的地方,應該也會夢見這裏才對。
可這裏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就連夢裏也是如此。
包括郝連風,對她來說,那感覺,就像憑空炸出來的。
她決定走出去看看。
早餐吃完,說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