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是喜歡他的,隻這麼要看上一眼,鐵定就會深陷其中,再也走不出來。
還好,她對他的那點小小的漣漪,還遠不到喜歡的份上,垂下眼眸,無視他強健,肌理分明充滿誘惑的身體,公事公辦的板著臉:
“不要碰水,不要用力,三天後我來給王爺拆線。飲食注意,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還有,藥要按時服用,晚上,王爺有可能會發燒。”
蕭離拉著在收拾藥箱的林墨蘅的衣袖:“今晚你留在這裏,總不能叫受傷發燒的人,清醒過來,自己找藥吃吧!”
“你的那些暗衛呢。”
不用護衛,那暗衛呢。
“他們是男人,我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男人在旁邊。”
護衛跟暗衛有區別?都是男人。
隻是前者正大光明的存在左右,後者藏在暗處,無處不在。
林墨蘅張著嘴,想說什麼,最後又都沒說,真心覺得蕭離這個人很難纏。
蕭離好笑的看著她,那種想拒絕,又拒絕不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怎麼?你不願意?”
“啊,不,不,願意。我是大夫,照顧王爺是本份,應該的應該的。”
林墨蘅咬牙切齒的說道。
把藥箱放在一邊,轉身就走。
蕭離扯下搭在屏風上的外衣,邊穿邊走快速的走到她麵前,攔著她,低下頭,聲音低沉暗啞:“你要照顧我,還要回去?”
林墨蘅抬起眼皮,剛好看見他結實寬厚,小麥色的胸膛,還有他那兩粒小小的紅豆子。
靠的太近,他身上混合著藥味的清冽氣息,莫名的讓她非常心慌,好歹這快要十五歲的身體裏,住的可是一副二十歲的靈魂。
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些距離,眼神慌亂的瞥向別處:“誒,我不走,誰去給你煎藥。”
莫名的林墨蘅這話說的特別的心虛,耳朵根也跟著紅了。
側身,從蕭離身旁快步跑了出去。
背後,蕭離眼眸裏的笑意更甚,低頭看下自己光著的胸膛,暗戳戳地腹語:隻要他身上還有能吸引她目光的地方就好。
到了醫帳,抓好藥,親自去小廚房,守著熬好,順道熬了點粥,煎了幾張蛋餅,拌個鹹菜,給他一起端去。
進到營帳,他還沒睡,如墨的頭發披散在身後,中衣的帶子,鬆垮垮的係著,敞開的衣襟,露出他甚是吸引人眼球的胸膛。
他好像還沒察覺她進去了,依舊極其認真坐在書桌前,繼續看著手上的書。
桌上的燭光,灑在他臉上,朦朦朧朧的紅,讓他俊美無暇的五官,少了些白日裏的冷峻,多了些柔和。
剛受傷回來,不好好歇著,還有精力看書,他這個精力是不是也太好了些,咳嗽一聲,走了過去。
早知道她回來了,卻故意等她弄出聲響的蕭離,聽見她的咳嗽,才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她。
她手上的托盤裏,有藥碗、粥蛋餅還有菜。
他這小王妃還真是細心又體貼,
不覺地眉目舒展,放下手裏的書,醇厚動聽醉人的嗓音從他嘴裏飄出:“看來留下你照顧我,是最正確的選擇。要是別人怎麼會想到,本王此刻肚子還餓著。”
林墨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把藥遞給他:“差不多了,不會燙。”
蕭離接過藥碗的時候,手指看似不小心的觸碰到林墨蘅的手指,她的手指形狀很好看,細長卻骨肉亭勻,指甲修剪的短短的極其整齊,指甲蓋帶著自然的粉色。
端著藥碗,盈盈如白玉,仿似一朵盛開的玉蘭花。
不經意地細膩觸感,讓蕭離不禁緊盯著,近在眼前的林墨蘅多看了兩眼。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眸子黑亮的像是鑲嵌在白水銀裏的兩粒黑寶石,隱隱的總閃爍著一層流光,澄澈淨明。
睫毛濃密,卷卷翹翹的,不時撲閃著。
鼻梁很高卻不失秀氣,豐滿紅潤的嘴巴唇形霎是好看,像極了桃花的花瓣,鮮嫩香甜多汁。
肌膚細膩白皙,幾淨透明,不用手摸,都知道那觸感肯定是滑膩無比。
眼錯不見的盯著她,端起藥碗,心情愉悅地喝下藥,明明桌子就在麵前,卻故意把空碗給他。
林墨蘅也不說話,直接接過碗,放在托盤裏。
然後把粥跟蛋餅擺在他麵前,還有碟她自己拌的鹹菜。
再規規矩矩的把筷子遞給他,又給他到了杯溫水:“漱漱口,剛喝了藥,嘴裏有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