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今天白天,隻有她來過。
既然主子說了,那就說明,她的確有疑點,不是疑點,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她。
也了解了,為何整天,主子都不想講話。
這些年,主子對墨嫣兒如何,他們這些暗衛,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裏的。
沒想到最後背叛王爺的竟然是最不可能背叛王爺的她。
這些年,王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即使常年在邊關,也是潔身自好。
別說煙花之地,就是下屬送來的女子,他都一眼沒看過,要嘛送回去,要嘛送給了別人。
現在居然是她背叛主子,主子此時,受的打擊該多大!
天色微明。
站在軟塌前,凝視了墨蘅皎皎如玉蘭花睡顏許久的蕭離,慢慢轉身回到床,上。
墨嫣兒,墨嫣兒!要不是暗衛從她屋裏,搜出她還未送回墨相府的信,那些記錄他在府裏大大小小點點滴滴的信紙,包括他幾次當她麵,拆開的跟邊關將領來往信件上的人名。
他到死也不會信,墨嫣兒會背叛他。
多年的情意,都是騙人的嗎?
都是假的嗎?
蕭離此時覺得自己這個戰神,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居然讓個並不很聰明的女人,耍的團團轉,牽著鼻子走多年。
他懷疑防備任何人,卻從沒想過懷疑防備她。
可事實是他錯了!
清晨第一縷曙光,透過窗棱照射進來。
睡了一晚,都沒換姿勢的墨蘅,緩緩睜眼醒來,僵臥一晚的她,覺得全身都硬邦邦的僵的很。
起身下榻,雙手交握,從頭頂直接甩到後麵。在從後麵,回到前麵。
身後,一夜未睡,幾乎跟她差不多同時睜眼的蕭離,側臉安靜的看著她。
活動開肩部關節的墨蘅,開始活動下肢,側扳腿,後扳腿,雙腿活動好之後,身子向下一滑,兩腿前後筆直分開,一個漂亮的一字馬,雙腿平貼地麵,身體向前下壓,緊貼著腿,雙手抱著腳尖。
她身體的柔韌,讓蕭離驚訝!
哢嚓哢嚓一陣響之後,關節舒展開,渾身舒泰的墨蘅舒暢的長籲口氣,轉身。
蕭離趕緊的把眼閉上。
過來,見他還在睡,抓起他的手腕,給他把下脈,然後站起身,叫來暗衛:“我今天有點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給王爺治療!王爺的身體這會還不能承受施針。”
“王爺說,沒他的話,誰都不能隨意出府!”暗衛偷瞄下墨蘅身後,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的主子。
“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墨蘅回頭看了一下,還在閉目酣睡的蕭離。
她不知道,等她頭一轉回來,床,上裝睡的人,眼睛又睜開了條細縫,正看向暗衛。
暗衛低著頭,不敢吭聲。
“算了,那一會等他醒了,我親自跟他說。”見他不能做主,有些氣躁的墨蘅,隻得放棄馬上就想出去的打算。
暗衛走了出去,蕭離安心的把眼給閉上,意味不明的眸色,遮蓋在了眼簾下。
墨蘅無聊的整理著藥材,時不時的回頭看下還在酣睡的人。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這麼會睡?至於有那麼虛嗎?
窗外豔陽高照,陽光毫無遮擋的照在院子裏的綠色植物上,葉片都在發光。
望著那些花草,墨蘅隻希望穀大夫給她看的房子不僅有了著落,而且最好,還帶院子,不論大小。
到時種上些花草,她就可以睜開眼,推開窗,立馬看見院子裏繁花盛開的美景。
有這樣一個小院,可是她前世的夢想,在那鋼筋水泥林立,寸土寸金的高樓中。
閉目裝睡,偶爾偷眼看下坐臥不寧的墨蘅,蕭離心裏五味雜陳,對墨蘅說不出的抱歉。
上午過半。
蕭離終於睜開了他深邃的雙眼,睡眼惺忪的醒來。
想要出門的墨蘅,不顧手腕上的傷還刺痛著,忍著痛,小心討好的伺候著他梳洗,吃了早餐之後,又殷勤的替他擦幹淨臉手。
“我有事,一會要出門一趟,午後就回來。”把布巾放回銅盆的墨蘅,對蕭離低聲說道。
“什麼事?可以叫周管家去替你辦!”蕭離不想讓她出去。
他去?那怎麼成?
“我自己的事!”
“一定要出去?”
“嗯!”
??????
“自己說的午後回來,要是沒回來,就沒下一次了。”蕭離沉默片刻,總算鬆了口。
墨蘅前腳走,去找玉簪,後腳蕭離就安排一個暗衛跟著。
出了王府,墨蘅徑直來到穀林堂,穀大夫看見她來,慌忙把她迎進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