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一望下主子,拿捏不準,後麵的話要不要說。

“有話就說,本王沒時間跟你打啞謎。”

暗衛一咽下口水,還是老實的說道:“大夫還說治的了病,治不了命。王妃潛意識裏沒有求生的於忘,除非她醒來,不然就??????”

接下去的話,暗衛沒說出口。

頓時,蕭離麵色陰沉堪比即將塌陷的天空,費勁心機嫁進來,卻沒求生意誌,逗他玩呢。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個不想活。

周管家叫人熬藥去了。

屋裏,就剩下玉簪跟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墨蘅。

蕭離進去,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安靜的躺在那,她的丫頭眼睛腫的老大,坐在床邊,肩膀聳動,還在抽泣。

桌上,放著一大碗冰涼的稀粥,還有一小碟看不出顏色,黑黑的鹹菜。

周管家送藥來,見蕭離站在王妃臥房門口,楞了一下“王爺。”

蕭離回身,看下他手上的藥碗,抬腳走了進去。

進到屋裏。

周管家把藥遞給玉簪。

玉簪接在手上,坐在床邊,墨蘅嘴巴緊閉,她一勺都喂不進去,藥汁順著她嘴角流下,才止住的眼淚,刷的就又流下來,哭著說道:“四小姐,玉簪求你,把藥喝進去好不好,四小姐,求求你,張嘴喝下去好嗎?”

邊哭邊喂的玉簪,喂了一勺,兩勺,沒一滴進到她嘴裏,全都順著嘴角,流進脖頸,枕頭上。

蕭離帶著肅殺之氣大步過來,俯身,一把捏著墨蘅的下巴,墨蘅無意識的張開嘴。

盯著那失去意識,雙目緊閉的小小人兒:“你費進心機嫁進王府,這麼快就想逃了嗎?沒有本王的允許,隻怕是閻王都不敢收你。”

一碗藥,就直接順著墨蘅張開的嘴,流進喉嚨裏。

鬆開手,墨蘅青白的下巴上,立時泛起兩道紅紅的指印。

玉簪以為就這樣了。

誰知,在周管家送來參湯後,蕭離如法炮製,再次捏著墨蘅的下巴,讓她張開嘴,沒有半點憐惜,直接把一碗參湯給她灌進去。

玉簪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這麼大碗,身體虛弱的四小姐能受的了嗎?

心裏嘀咕,卻不敢吱聲。

擰來熱毛巾,給她擦拭嘴,脖子。

蕭離背著手,走到院子裏,傾長的身影帶著涼薄:“以後仍然不許她出月華院一步,但是該有的供給不能少,本王不想有人說本王,虐待府裏的人,連個閑人都養不起。”

“是,小的知道了。”

我的王爺,這話你早點說,那墨蘅姑娘不是也少受點苦,周管家望著蕭離的背影。

蕭離背在背後的手指,還殘存著她下巴冰涼柔滑的觸感,讓他不覺手指互相摩挲,感受那奇異的感覺。

墨嫣兒在鳳儀閣,等到天黑,也不見蕭離過來用晚餐,派鶯歌在門口張望半天。

桌上,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涼透了,還不見蕭離的身影。

就讓鶯歌出去打聽,看蕭離在那。

不大一會,鶯歌就神色慌張的進來,說蕭離去了月華院,待了好一陣才出來,還吩咐說以後該有的供給都不會少。

“什麼?“

墨嫣兒雙目圓睜,大驚,她沒想到,蕭離這麼快就轉性,去了月華院,還要給她恢複該有的供給,這是要變相的承認她的王妃位置嗎?

不,不行!有她墨嫣兒在,絕對不行。

墨嫣兒一掌拍在桌上。

手心傳來的劇痛,讓她惱怒,無處發火,就把滿滿一桌的菜肴,全都給推倒在地毯上。

蕭離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滿地杯盤狼藉的場麵。

不防蕭離突然進來的墨嫣兒低著頭,雙手縮在袖子裏,不敢看他。

可即使不看,也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淩厲。

“王?????爺”她爺字還在嘴裏,蕭離就已經甩袖子走出了鳳儀閣。

墨嫣兒轉身,對著鶯歌就是一巴掌:“你這個廢物,看見王爺來,也不提醒,你故意要看你家小姐,在王爺麵前出糗嗎?”

“大小姐,奴婢不敢,奴婢剛才也沒看見,真的,是真的沒看見。”鶯歌倉皇地辯解。

“還不趕緊給本妃收拾了。”

這是蕭離第一次,見墨嫣兒撒潑,緣由他已經知道。府裏的暗衛已經一字不落地告訴了他。

記憶裏,從認識她起,她連對人大聲說話都沒有過,永遠都是溫溫婉婉的,帶著令人舒服的微笑。

現在發這麼大的火,是她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