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麗醒了,在感覺到身邊那熟悉的氣息時,醒了,侯楊第也沒有激動,隻是這樣平靜,平淡而又安靜的看著她,然後緩緩走了出去。
身旁的人都被他們這奇怪的氣氛,震住了,一群人就這樣呆呆傻傻的看著他們這一個流淚閉目,一個淡然轉身的兩人。
在床上呆了半個小時後的泰阿麗,再次恢複了平靜,不,她一開始就很平靜,連流淚也是平靜的,隻是現在的她更平靜,平靜得...就像是個木偶人。
看著她安靜的吃飯,睡覺,看見她恢複力氣後平靜的向他們要蔡玉河的墓地地址,看著她平靜的為自己化妝打扮,看著她平靜的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所有人都沉寂了。
泰老爺子歎了口氣,就再也不理會她,泰啟格看了她半晌也拖著想要說些什麼的烈靜雯離開了這,他們甚至沒有安排任何一個人跟在她身後,在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
可是,泰阿麗卻幸福的笑了。
蔡玉河的墓地是在一片樹林裏,那迷人的風景,比大多數活人住的地方,都還要美好許多,所以,泰阿麗笑了。
捧著一束菊花來到蔡玉河的墓地前,看著他那張開朗的笑臉,泰阿麗的淚再次滑落。
“我,有很多話想說,我想告訴你,那天那些話不是真的,對你,我從來沒有過怨懟,我想告訴你,其實我也一直沒有忘記過你,甚至在那一次見你麵時,我還激動委屈到流了淚,我,真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現在再說卻沒有了任何意義,因為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天堂裏過的很好,所以我也不想再多提你的傷心事”
“玉河,你,怪我嗎?如果當初我...嗬,都說了不提你的傷心事了,我,又忘了”
“那你就跟我說說,你這十年在做什麼好嗎?我想知道你的過往,我相信,那一定非常精彩...”
坐在蔡玉河的墓碑前,泰阿麗就這樣淡淡地和他說著話,時而欣喜,時而皺眉,時而淚流滿麵,那感覺就像立在她對麵的不是塊碑,而是活人。
天,漸漸黑了,看著天色,泰阿麗笑笑,拍了拍衣服,淡淡起了身。
“玉河,以後,恐怕我都不會來看你了,因為,我想讓你徹底忘了我,這樣,你肯定會更開心,所以,玉河,你不能辜負我的期望哦,一定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一生”
斜陽,拉得她的身影很長,很長,似乎她依舊在蔡玉河的墓碑前,從未離開過。
在離她的車,十米遠的地方,泰阿麗停了,看著倚在她的車旁,抽著煙的男子,泰阿麗笑了,原本沉滯的腳步開始變得輕快,接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該死的女人,你真重”
“你敢說我重?你死定了!”
“我早就死了,在你懷抱裏死了一千次一萬了,你這該死的女人”話音還在空氣中飄動,吻,就激烈的迎了上去,那緊緊依偎的身影,在最後一絲斜陽下,結成了團,再也無法分離。
龍騰集團裏某兩個股東,赤身裸體的擁抱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的畫麵,還有他們的犯罪記錄,同時出現在了網絡和警局的桌案上,並在C市引起軒然大波。
官師師麵對一群記者和董事會的疲勞轟炸,一概以事實不清,不做回答為由,推了回去。而她本人卻焦急的走向大樓外,因為,她現在想做一件事,回家。
躺在自己床上昏昏欲睡的夏維鋒,依舊熬著,萬分艱辛的撐著自己的眼皮,不讓它們合上。因為,他現在很餓,很想吃官師師做的飯菜。可顯然,睡神的威力,比胃神的威力要大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