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名大陸 第四十二章 馬家大院(1 / 3)

就在這個時候,馬家前院也亮了燈光,有人在高聲呼喚,顯然前院的人也被驚動了。但滿院子的雞仍是大呼小叫,你飛它走,惹得前院不明情況的狗也跟著汪汪起來。燈光下,馬老還在恭恭敬敬的喊:“老人家走吧,老人家走吧”。

滿院噪雜,冷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冷月在下麵更是心急,但苦於無法言語。耳聽得形勢大變,眼睛又掃見一個不明飛行物從牆上翱翔飛走。內心驚駭,心想定是勢頭不妙。

冷然定了定神,見肥豬般的馬老仍然低三下四一本正經的禱告,根本就沒發現牆頭上還爬著一個偷窺者。看惡人就在麵前,前院傳來家丁的詢問呼喊聲音,冷然明白再不逃離,要是被馬家的人發現肯定走脫不得。

聽得村中也傳來一片狗吠,想起了此前的諸般因果,冷然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起生。想:我自是不能和李半仙老人家爭雞!但也總不能白費了這般辛苦,什麼事情也不做?

想到這裏,冷然從口袋摸出了一個早有準備的石塊,把了那個吃奶的力氣使了出來,照著提著氣死風燈的馬老就扔了過去。隻聽得那邊“啊呀”一聲,燈跌火起,早是石頭中了目標。

眼瞅著馬老應聲倒地,扔了燈籠殺豬般的倒了地上大呼慘呼起來!

馬老以為自己禮數不周,擾了大仙行事,惹了老人家生氣,被大仙降了懲罰,才招致此禍。抖抖索索摸了摸被砸中的腦袋,濕漉漉一片。又怕大仙老人家怒火未消,馬老顧不上頭破血流,爬起跪倒,嘴裏連連告饒:“大仙饒命,大仙饒命。”一時間滿院子雞飛狗跳,雞鳴狗叫,交雜著前後院的鼎沸人聲,亂作一團。

聽著混亂,兩個小毛賊肚中暗笑,收了手段,輕手輕腳溜出好遠,這才迅速快步朝冷月家走去。

還好,一路平安無事,但畢竟做賊心虛,兩人三步趕做兩步的直奔冷月家,快到門前,兩人一絲驚訝,心中一片疑惑不解,才看見冷月他爹娘的房間竟然亮著燈光。

“都這時辰了,怎麼還不睡覺?有什麼重要的事?難道是守家待賊?”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一起。於是,藏了呼吸,躡手躡腳湊往窗前,伸了眼睛朝屋內窺去。剛剛看清物事,兩人一呆,不約而同慌忙把脖子縮了回來。

房間桌子上點亮著油燈,燈光照耀,炕上麵的涼席上躺著一個白花花油亮亮的身子。正是冷月他娘在搔首弄姿,她全身上下唯白白的肚子上麵蓋了一小布片,散弄了白日盤在一起的長發,一會兒用手摸摸兩隻大白**,一會兒用手指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敲敲炕麵,一會兒支了兩條白皙的大腿有一下沒一下的左右晃蕩著,下體的一叢黑絲隨了大腿的擺動若隱若現,又眯了眼睛歪了頭把熱切的眼光看那炕下。

炕下麵,正蹲著赤膊身子的冷月他爹。

隻見冷月他爹就下身穿了一個粗布大褲衩,左手抓了半拉窩頭,右手捏著半根蔥,這一口咬窩頭,那一下又一口蔥,大口咀嚼。邊吃邊把一種意味陰邪的眼光向炕上的冷月他娘撒去。

窗戶外,月光下,冷然和冷月麵麵相覷,不明白屋內這二人唱的是那一出。

要說這倆少年畢竟也十多歲了,雖然懵懵懂懂,鄉村中的粗俗無厘頭著實也聽過不少,但實在也是真不明白其中訣竅。不認為冷月他爹和冷月他娘平白無故浪費油燈,隱隱約約覺得定有什麼蹊蹺故事要發生。

屋內**大盛的那倆男女哪裏知道這半夜三更了還有不睡覺的勤快人,鄉下人天一黑燈一滅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造小人。隻以為兒子今晚去了學堂睡覺,今夜鼓足了幹勁要攪個天昏地暗。先前兩人早做過一場,卻意猶未盡,未曾盡興。兩個白皮光板腦子裏隻在計劃盤算,隻想讓冷月他爹補精加力,好教那青龍決不能輕易的輸給白虎,哪裏顧得向窗外多賣一眼?哪能想到窗戶下來了兩個偷窺者!

冷月他爹把手裏的窩頭就著大蔥三口趕做兩口的往嘴裏塞。等全塞進了嘴裏,他站起了身子,一臉得意,順勢打了一聲響指,倒把窗戶外的兩個偷窺者嚇了一跳。看他又作出一臉**的邪笑,顛了屁股一顫一顫的走到屋角,伸長了手從屋角擱置的一口大缸裏麵摸了又摸,摸出了一件物事。又來到桌子旁,就拿那東西在桌沿一磕。原來是一個雞蛋。隻看他瀟灑的用三個手指拿了雞蛋在空中,仰起脖子對準了雞蛋破口吮吸。

窗外麵,冷月的心理失衡了!心中嚴重的極度的不平衡!一陣酸楚,暗忖:“哼!平時雞蛋不舍得給我吃,老是騙我要去賣錢,原來是半夜三更你們偷偷的吃了,我以後再不上你們的當了。”

猛然又想起了一事情,想起前些日子父親和村裏快嘴張嬸的一次對話,那天在東邊地裏幹活,中途,兩家人坐在在地頭歇息,自然而然就山吹海諞起來。帶了一臉戲謔得意的張嬸嘲笑道:“冷月他爹,看你這小身板怕是不行吧?你張哥可是整整一晚上,上了七夥還要起來打雞蛋吃呢!”

想到這裏,冷月心中不忿:“怎麼這些大人都和那李半仙一樣,都喜歡半夜偷雞,偷雞蛋吃呢?”

兩少年看的兩眼發直,不覺血液流速加快,呼吸一張一弛。眼看著冷月他爹把那蛋殼用了一個優雅姿勢朝一邊一扔。曲了兩個胳膊,滑稽無比的做了健美動作,顯然是在冷月他娘麵前顯擺他強壯的身體。

這兩個剛剛作案未遂的小蟊賊知道到了緊要處,唯恐一不小心弄出聲響,驚了屋內兩人擾了節目順利演出,俱把呼吸,舉手抬腳更為謹慎。倆小賊隔了破爛的窗紙看看意氣蓬發的冷月他爹,又偷偷瞄瞄**裸神色迷醉的冷月他娘,不知覺什麼時候生了滿口的唾液。倆小賊神思奇怪,猜下麵必定有更精彩的節目,知道必定有奧妙解開他們心中朦朦朧朧的一絲迷惑。

想起小時候很好奇,經常有意無意中問爹娘:“我是從哪裏來的?”在一陣哈哈的大笑後得到的回答總是千奇百怪,若是問過十次,十次的答案包不同,有一次他們會說是從河裏撈回家的;有一次他們會說是從麥草垛後麵撿到的;又說是有天老天爺下大雨落到盆裏的;又說是做了個夢醒來發現炕上多了個娃娃的。總之是千奇百怪。但慢慢長大以後,半信半疑中曉得這個事與男人和女人好上有大關係,但怎麼個好法卻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