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婦人煉化藥力之後,已經是深夜了。饒是冷然全力催動元力也大感吃不消。婦人雖說曾是玄皇階級的玄者,但是這不知名的毒卻是十分的厲害,否則也不會讓夫人束手無策。那婦人全身的經脈,幾乎將近萎縮,僅存的一點玄力卻盤踞在丹田深處,並且還在不斷的消散。冷然小心翼翼的控製著靈魂之力,先是分出一部分元力進入婦人萎縮的經脈之內,讓元力在經脈之中修複受損的地方。另外在利用剩下的元力,包裹住丹藥,防止藥性在婦人體內爆發,一旦爆發,恐怕婦人的身體會因為承受不住藥性的狂暴而丟掉性命。
冷然也是第一次幫別人煉化藥力,雖然在武天的手紮上,有詳細的描述。但是,畢竟冷然沒有親自經曆過。將包裹住丹藥的那些元力,在被修複好的經脈之中遊走,不停的催發著藥力,滲進整條經脈之中,並且,每次藥力催發也都少量的。每催發一次藥力,冷然就用元力將還未完全消散的丹藥,重新移動到另一條經脈之中,以此類推,在將丹藥的藥性完全催發並且融入婦人體內之後,冷然也感覺一陣疲憊,連續的控製元力,冷然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不過好在,對於靈魂之力和元力控製更加的精準和順手了,這也是冷然沒有想到的。要知道力量的控製,可不是能修煉出來的,那是常年累計總結而出的經驗得出來的。這也算是冷然好人有好報吧。
順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冷然看了一眼盤膝坐在床上還在調息的婦人。此刻,婦人原本憔悴的麵容卻是好了很多。蒼白的有些病態的臉色也恢複了些許紅潤。冷然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隻感覺頭部有些發昏。搖了搖頭,冷然看著趴在桌子上已經熟睡的少年,走了過去,輕輕的撫了下少年的頭,推開了門,準備離去。
“小哥,你的大恩我們母子倆無以為報。請受我們一拜。風兒,快起來拜謝你大哥哥。”盤坐的婦人此刻已經睜開了雙眼下了床。看著正準備離去的冷然急忙說道。原本熟睡中的少年在婦人的喚聲下,也醒了過來,母子兩人,對著冷然就要跪拜下去。見狀,冷然哪裏會肯接受。原本冷然是打算靜悄悄的離去,等日後尋來弱水丹之後再行相見,可沒想到婦人卻居然醒轉了過來。
“大嬸,你這樣折煞我了。不用謝,等日後,將你體內的毒性全部清除之後,再謝也不遲。”冷然上前扶起正要跪拜的母子說道。
這也是冷然如此,換作其他人。誰會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不但送出高階的丹藥,還幫助煉化藥力?可冷然做了,他隻是為了自己心裏的感動,隻是羨慕,還有的或許是追念。
在母子倆千恩萬謝聲中,冷然帶著一身的疲憊,轉身離去。隻是那名少年,在看著冷然離去的背影,目光帶著一絲堅定。或許冷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善心,會使得自己在日後獲得難以估量的好處,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當冷然從離開城北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漆黑的夜,沒有了月光和星光的照耀,顯得有陰森。離天城中的街道上,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上了門,僅有幾家燈火依然通明,不時傳來陣陣歡笑和哄鬧聲。冷然的身影在城裏來回穿梭,向著白天和冷月約好的客店急速行去。白色的身影顯得那麼耀眼,身形掠過,帶起一陣陣風嘯聲。
而正當冷然的身影進入一個偏僻的小巷之時,冷然一個轉身,頓住了腳步,身形頓時向著左邊閃去。冷然的身形剛剛閃過,一枚類似於飛刀樣狀的玄器夾帶著破空聲,正中剛才冷然所在之地,頓時,堅硬的地麵,被那枚毫不起眼的飛刀形狀的玄器轟出了一個大坑,見狀冷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分明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剛剛一擊,如果不是冷然及時躲了過去,恐怕就算不死也要重傷。想到此,冷然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寒意。身形一動,帶起兩道殘影,向著飛刀所射出的地方掠去。
身形未至,玄技陰風刺就盡數施展開來,密密麻麻的指風向著小巷房頂上的一名消瘦的黑衣人襲去。那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冷然的反映如此之快,麵對著即將襲來的指風,黑衣人麵色有些驚愕。隨即身形急速向著遠處掠去。
但是冷然哪裏肯放過他?敵人就是敵人,冷然從來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冷然初次來到離天城,真的要說,除了離天城的城主的兒子竇飛以外,沒有得罪任何人。那麼此次的夜襲就不言而喻了。如果將黑衣人放了回去,那麼後麵的麻煩將會接踵而至。既然他們不取顧慮,冷然又何必去考慮?“想要我的命,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冷然哼了一聲。全力將追風步運轉到極致,身形竟是如風般向前追去,一下子攔住了黑衣人。不由分說,勁破連連使出。狂暴的力量使得空氣都帶起炸響聲。這次黑衣人這次麵色真的變了。
“該死的,這小子的實力怎麼如此恐怖?少爺這次可害慘我了。”黑衣人心裏暗暗罵道。但是手上卻不慢,雙手帶起絲絲火紅色的光芒,對著冷然的拳頭迎去。麵對著冷然狂暴的打鬥方式,黑衣人連連招架,心裏卻叫苦不迭。幾次相碰撞下來,黑衣人的拳頭已經麻木,甚至以為自己打的不是冷然的肉拳,更像是打在一塊鋼板上。(PS:那個世界好像沒有鋼板,咱形容下。。。)自知自己不敵冷然,黑衣人立刻萌生了退卻之意。一個縱身閃過冷然的攻擊,身形竟是對著城外掠去。但是冷然哪裏會讓他如願?身形緊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