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挺有能耐的,居然能破了此陣。”麻衣老者身形還未來到近前,聲音就遠遠傳來了。
不一會,幾位老者同時到達冷然麵前,他們可是知道玄陣的厲害,看著玄陣的消失,心裏驚愕的同時,目光灼灼的看著冷然,似乎要把冷然看透。
“幾位謬讚了,這玄陣並不是晚輩破除的,是自己消失的。晚輩並沒有做什麼。”冷然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答道。
幾位老者也未多說話,隻是多看了冷然一眼。尤其是那個血咒宗的黑衣男子,看著冷然的目光竟是帶著些許陰厲。隨即幾人身影同時向著山洞深處掠去。
看著他們幾人進入山洞深處,冷然原本打算和冷月一起逃脫,但是轉而想到,如果他們拿到那枚玄戒之後,發現人已經不見,必然會懷疑。到時,冷然將要麵對的則是幾大勢力的共同的追殺。當然,他們拿到玄戒之後,必然會爭搶一番,冷然可不會相信,任何一個先得到人,會主動拿出來分享。大家都是抱著相同的目的來的,所以,誰也不會放心讓別人得到。想到此,冷然和冷月卻是緩緩的向著山洞之內行去。而黑袍人和青衣男子看到冷然和冷月的動作,也是緊跟其上,各懷心思。
冷然剛步入山洞深處,隻見幾位老者同時站在那個石桌旁邊,眼光望著上麵的那個玄戒,滿是貪婪。突然,火陽派的那個麻衣老者似乎忍將不住,身形就要衝上去。青衣男子也是目光有些疑惑轉頭看向冷然,冷然卻是臉色茫然的裝作不知道,黑袍人,則是看了一眼冷然沒有說話。
“老匹夫你敢,你火陽派雖然勢大,我地煞門可不怕你們。”一地煞門的老者也欺身而上,毫不退讓。
“我們玉華門也不是誰能捏的軟柿子。”另一名老者也緊跟上去。
剩下幾名老者見其他幾人都上去爭奪,也都紛紛追去。原地唯有那個血咒宗的男子目光遲疑,眼神中不停的掃視著周圍,身形停在那裏沒有動作。
看到血咒宗的男子這般動作,冷然暗自把這個血咒宗的男子列為危險人物,心中暗暗警惕。如今他殺了血咒宗的弟子,如果被發現,那麼冷然與血咒宗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哈哈。。這玄戒是老夫的了。”此刻麻衣老者手中高舉著石桌上的那枚玄戒,麵色有些癲狂的笑道。
冷然看著麻衣老者手中的玄戒,居然發現麻衣老者沒有任何異樣,心中暗道一聲後悔沒有把玄戒也收起來。
其他幾位老者看著麻衣老者手中的玄戒,貪婪的眼神此刻滿是怒火。“老匹夫,玄戒拿來,陣玄前輩的東西豈能是你拿的?”一名老者此刻怒火衝天,一掌對著麻衣老者拍去。
而此時麻衣老者的身體突然如發顛般地顫動起來,麵顯烏黑之色。“有毒”一聲驚叫,大家迅速從他身邊閃開。“玄戒!還在他手上。”隻見一個老者話剛落,另一個老者的身影一閃,麻衣老者手中的玄戒已經到另一老者手中了,可是這個老者人還沒站穩,後來就突然中了一掌,剛到手的玄戒向前一飛,落入另一個老者手中其他幾人見狀,也都是各自發動攻擊對著老者轟去。
麻衣老者服用了一顆丹藥,此刻的臉上的烏黑之色也漸漸淡了下來。遭受同階的玄者的背後襲擊,如果不是身上的一件防禦玄器,恐怕已經是直接被偷襲死亡。繞是如此,麻衣老者沒有絲毫的再戰之力,身著的麻衣袍也已經化作碎片,露出一件火紅色的鎧甲。嘴角的鮮血將鎧甲沾染更加的耀眼,須發皆亂的樣子,哪裏還有剛才一副發號施令的火陽派長老的樣子,無非一個垂暮老人而已。
麻衣老者暗怪自己沒有絲毫耐心,不該當這出頭鳥。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次的玄尊洞府之行,火陽派已經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了。強壓住氣血的反噬和身體之中的毒氣。目光帶著憤恨,看著其他幾人,隨即麻衣老者服了一顆丹藥之後,掙紮著起身,向著山洞之外走去。其他幾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攔截。幾人都是知根知底,就算剛剛偷襲,也有留手。畢竟麻衣老者依舊是火陽派的長老,如果他們將麻衣老者擊殺,那麼和火陽派是真正的對立。任何一個長老都代表著一個門派的麵子,擊殺了麻衣老者,就等於扇了火陽派一巴掌,這和擊殺普通的弟子根本不是一個概念的。大家都明白,做事也都是分寸。否則,剛才那人全力一擊,麻衣老者就算有玄甲的防禦,也絕對難以保住性命。
冷然看著蹣跚離去的麻衣老者,目光有些感慨。其實冷然明白,麻衣老者剛才的異樣絕對和那枚玄戒有關。但是麻衣老者卻絲毫未提出來,很可能是基於對幾人的報複。畢竟麻衣老者剛吃了那麼大的虧,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