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秦塵叩見皇上。”
“草民南宮乙姬叩見皇上。”
秦塵二人也跪了下來,本來南宮乙姬不願下跪,她這輩子還從來未跪過師長父母以外的人無所適從,不過為顧全大局,還是聽秦塵的話跪下。
秦塵也不願,但是如今沒有辦法,皇族對於顏麵極其看重,況且這是傳承了許久的禮儀,已經根深蒂固,不可改變。
“就是你這花和尚,輕薄我皇兒?”九天大帝俊朗非常,樣子看起來隻在中年,但卻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勢。
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王者的威懾力,似乎天上地下唯他獨尊,聲音中透著威嚴。
秦塵渾身一震,感受到一股壓力,這壓力乃是無形,真正來自於氣勢上的。
九書怡聽聞自己父皇談起此事,頓時俏臉羞紅,不過九天大帝並未問她,她也不敢搶答,一言不發。
秦塵頭皮發麻,知道此事萬萬不能承認:“回稟皇上,貧僧並非花和尚,也並未輕薄過公主,一切隻是誤會而已。當日公主男扮女裝,貧僧錯以為公主是男兒身,所以才略施懲戒。”
聽到略施懲戒四個字,九書怡頓時氣得牙癢癢,惡狠狠的瞪著秦塵,恨不得上前去給他兩嘴巴子。
他盡是胡扯亂侃,當日秦塵知道她貴為皇女之後,還是依舊打她屁股,讓她在眾人麵前蒙羞,豈能算是略施懲戒。
但是九書怡自知此時自己不能說話,否則秦塵必死無疑,將會有欺君之罪。
但是不能說話,卻不代表她默認,所以現在便用這無聲的指責,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秦塵假裝沒有看到九書怡那要殺人的目光,依舊氣定神閑,假裝莫不在乎。
“可真是如此?”九天大帝已經在昨日聽九書怡兄妹倆及萬法王說過,故此並未過多為難秦塵。
“是...是。”九書怡硬著頭皮回答,還不時瞪著秦塵。
“父皇,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乃是皇妹年幼不懂事,開罪了這位小師傅。好在這小師傅寬宏大量,並未為難皇妹,她才得以保命。”此時,九昊天站出來替秦塵與九書怡解圍,說道:“此行我派兵前往鎮壓,遇到凶邪襲擊,若非這小師傅相助,兒臣性命險些不保。”
萬法王也上前來進諫:“皇上,昊天皇子所言不假,那凶邪凶悍絕倫,即便微臣出手,也險些落敗。好在這小師傅本領不小,與老夫聯手製敵,方才將那凶邪震殺,保我湛國萬千河山平安祥泰。”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便一同望向了秦塵,不知這區區一個日階強者,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能夠與萬法王攜手震殺一個超聖。
這個時候,角落的有兩個人卻陰沉著臉,眸子驟然泛起一絲寒芒。
“如此說來,你非但無罪,還曾有功?”九天大帝驚訝的說道,秦塵區區一個日階強者,卻有這等本事,令他覺得不可思議。
“阿彌陀佛,貧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秦塵打了個稽首,旋即恬不知恥的說道:“師尊平日裏細心教導,一定要與人為善,普度天下眾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能稱為真正大慈大悲。”
他的狐狸尾巴立刻就露出來了,聽到他這麼說話,四個人都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掐死他。
什麼普度天下眾生,什麼真正大慈大悲,都純屬鬼扯,你是受了報酬才做事的好吧?
四人都服了,無恥的人見多了,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他已經無恥到了一種境界,堪稱登峰造極啊。
“既然你心懷慈悲,又救我皇兒性命,替我湛國鏟除凶邪,定然要重重賞賜。”九天大帝不明所以,以為是真,故此心中大喜。
秦塵心中暗喜,知道九天大帝此番是要對他封賞了,不多時便可見那玉盤的廬山真麵目。
“父皇,兒臣認為此事不妥。”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說話,角落處走出來一個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這人,一襲白衣勝雪,以上好的蠶絲製成,繡著竹葉花紋,身材高挑而秀雅,其麵貌風神如玉,劍眉星目,俊美尊貴。
其下巴微微翹起,掛著一絲神秘的笑容,眼眸璀璨如星辰,器宇軒昂。
他一出場,九書怡與九昊天同時皺起了眉頭,顯然與這人關係並不好,知道此時他開口絕非什麼好事。
此人正是二皇子九雲龍,九昊天的勁敵,皇位的最強競爭者,同時也是其他皇子的領袖。
九雲龍頗有手段,以一己之力,拉攏了其他皇子為他效力,幾乎超過半數的皇子以他馬首是瞻。
他素來與九昊天不和,皇宮內皆知,此時站出來發難,也餓在眾人的預料之內。
“哦?有何不妥,你說說看。”九天大帝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