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聖王近日來都很擔心,整個望月樓整裝以待,準備隨時迎接強敵的進攻。
而今已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他估摸須彌山上的那位至尊也該按捺不住了,或許在近期就會對他們施以製裁。
這一個月以來,白渺聖王都是夜不能寐,始終憂心,南宮乙姬闖下彌天大禍,後果將由他們望月樓來承擔。
至尊的怒火,無論他們是否能夠承擔,都必須要承擔,這是不變的事實。
靈虛道人卻很慶幸,好在南宮乙姬早無界一步找到秦塵,要不然現在憂心的就該是他了。
身為同族之人,卻不聽至尊教誨,若是當真是他們殺了秦塵,那麼至尊降怒下來,他極有可能老命不保。
但既然南宮乙姬把秦塵除去,也省得他們操心,這一下怎麼也怪不到他們身上去。
“老祖,你說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為何至尊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似乎並不打算聽秦塵報仇。”混元天聖覺得奇怪,這也太古怪了吧,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至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按理說他應該在得知死訊的第一時間,就到望月樓去興師問罪,大殺四方,滅了他們全族才是。
他們哪裏知道,不是那位至尊不想去報仇,而是他根本就無力報仇,他隻是一位偽至尊,並非真的至尊,不可能是白渺聖王的對手。
真要動起手來,一百個山神都不會是白渺聖王的對手,隻是找死而已。
“你懂什麼,至尊之所以至今不曾出手的原因多半是想要試探我們的誠意,看我們這些子孫後輩是否會做。”靈虛道人得意洋洋,仿佛已經洞悉了山神的意思。
“那我們該怎麼做?”混元天聖詢問道。
“自然是攤開來說,為秦塵報仇雪恨,徹底鏟除望月樓。”靈虛道人冷哼的說道:“至尊並非不想報仇,而是想要看我這些子孫後代是否夠聰明,會否在這個時候給予至尊支持。”
“況且你也不想想看,我族至尊是何等超然的存在,對望月樓一群比他弱那麼多的螻蟻出手,豈不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威名?這些小事自然要由我這些小輩來做!”
靈虛道人擅自揣測,因為他族的至尊是這個意思,可是真正的原因隻是因為山神不想找死罷了。
“原來如此,是我愚鈍了。”混元天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還不禁讚歎道:“老祖果然是老謀深算,小的佩服佩服。”
聞言,靈虛道人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得意,笑道:“你呀,別整日毛毛躁躁的,一點風吹草動便就慌張。要善於去揣測這些大人物的心思,了解他們心中顧及什麼。”
“是顏麵,我族至尊顧及的是顏麵,他畢竟是千萬年以前的人,倘若他滅了望月樓,必定有人說其以大欺小。我族至尊因為顧及麵子問題,方才始終沒有出手,同時給予我們這些後輩一個訊號,讓我們出手去報仇。”混元天聖聰穎過人,立刻就明白了靈虛道人所言。
靈虛道人頓時讚許點頭:“不錯,我族至尊正是因為顧及顏麵。不虧老朽這麼多年來如此器重你,果然是孺子可教。”
“老祖你過獎了,還是因為您教導有方。”混元天聖嘿嘿的笑,也是頗為自豪。
“我們出手與至尊出手便就不同,外人不會說我們以大欺小,畢竟我們西山部落與望月樓是勢均力敵。倘若我們更勝一籌,戰敗了望月樓,那麼便就成功報了仇,博得我族至尊的好感。倘若我們稍遜一籌,至尊見了肯定也不會視若無睹,必定出手相助,必定我們都是他的子孫後代。”
靈虛道人桀桀怪笑,樣子十足的奸險:“這一樁買賣我們怎麼做都不會虧,豈不樂乎?”
當日,西山部落就發起了聲明,要對望月樓進行討伐,為逝去的秦塵報仇雪恨。
眾人皆知,至尊在百般袒護於秦塵,自然不可能會視若無睹,如今便就出手了。
不少人在恥笑,望月樓太得意忘形了,居然敢殺至尊揚言要保護的人,如此簡直是沒有把至尊放在眼裏,會遭到反殺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少人都認為,望月樓等於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在自尋死路。
“暴風雨終於還是來了。”白渺聖王仰望漫天星空,發出這樣的感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到西山部落表明立場之後,他反而還輕鬆下來,因為格局已經定下,大戰一觸即發,他無需再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近日以來,望月樓的氣氛都顯得很沉重,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景,所有人心中都籠罩了一層“滅族”的陰影。
眾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