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真是有夠大膽,連超聖都敢愚弄,若是讓人知道你這至尊是假的,隻怕那些超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殺你們。尤其是白渺聖王,絕對會是首當其衝,將你們挫骨揚灰,叫你們死無全屍的。”蘭魅桀桀怪笑。
“我覺得我們還是滅口比較好!”山神再度提議。
蘭魅:“......”
太玄門上,一片蕭瑟與荒涼,四下皆是斷壁殘垣,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在這廢墟之中,一座孤墳被豎起,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孤墳前,一動不動,一語不發,仿佛雕塑。
寒風瑟瑟,猶如刀剜,拂麵生疼,白澤站在靈霄子不遠處,不敢上前打擾,在一旁等到。
他從日出站到日落,日落站到日出,不知不覺便就吹了一夜寒風,如今天穹即將破曉,天光破雲。
“師尊,我們謹遵您的教誨,刻苦修行。但是唯有一點我不能應允,我不能不為您報仇,請恕徒兒不孝。”靈霄子跪伏下來,小小身軀磕了一記響頭。
玄天聖臨終前要他應允,無論如何都不許去找須彌山報仇,他知道須彌山有三位超聖,各個神通廣大、本領高強,他去了隻有送死的份。
玄天聖不希望他去報仇,隻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活著,在他眼中,靈霄子是個樂天派,不該被仇恨所蒙蔽雙眼,失去自我。
秦塵當日不曾殺他,便是因為他知道靈霄子當時的心情,可以理解他為何那麼激動。
因為曾經的他亦是如此,因仇恨而瘋狂,也因仇恨而痛苦,被心中的憤怒所蒙蔽了雙眼,所說所做都言不由衷。
倘若他冷靜下來,必定會思索一些事情,到時候他便能分辨是非對錯。
而現下,靈霄子雖然不再怨恨秦塵等人,但卻徹徹底底的恨上了須彌山,發誓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為玄天聖報仇。
靈霄子揮淚告別,離開了太玄門,獨自到世間去闖蕩,他發誓自己要為師尊報仇,覆滅須彌山!
仇恨的火焰,一下子便就被點燃了!
“小師弟,你回來了!”另一頭,秦塵等人也已經抵達須彌山,迎頭狂武帝便走了過來。
“師兄,你們在何時抵達須彌山的?”秦塵急於求證一些事情,便就問道。
狂武帝低頭想了一些,道:“於兩日之前抵達。”
秦塵點了點頭,從太玄門到須彌山,相隔無垠土地,縱然是至尊也不可能在兩日內抵達。況且他們當初分別時,兩夥人一方去了東,一方去了西,倘若殺死玄天聖的惡人真是須眉大佛的話,他就應當尾隨自己前去,但如此也要耗時至少一天一夜,再從太玄門返回須彌山,又要三日時間,故此與狂武帝所言並不符合。
“師尊是否與你一起回來?”秦塵仍然不放心,急於求證,須眉大佛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那是自然,你今日有些古怪,為何這般詢問?”狂武帝感覺詫異,秦塵一回來就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他很不解。
“沒事,隨口問問而已,我先去見師尊吧。”秦塵說了一句,而後一躍直上百米開外,前往須眉大佛的住處。
他一走,狂武帝便與山神及蘭魅一起大眼瞪小眼了。
“你還傻愣在這兒幹什麼?老朽風塵仆仆趕來,難道你須彌山不該盡盡地主之誼,請我入內喝一杯熱茶?”山神又開始擺臭架子了,不放過任何機會耀武揚威。
蘭魅嗤之以鼻,心裏暗自腹誹,對於山神這種行徑很是不屑。
狂武帝氣得鼻子冒煙,他縱橫莽荒無數載,可從未被人這般當成奴才般使喚。
但是為了不得罪這位至尊,他也唯有忍辱負重,將山神二人迎了進去。
“師尊,我回來了。”站在主持院內,秦塵朝屋內喊道。
房門旋即“吱呀”一聲推開,須眉大佛從中走出:“回來了,事情可辦妥了?”
秦塵不語,而是細心打量著須眉大佛的神色,看他臉上是否又何不妥之處,但很快的他就失望了,須眉大佛一如既往,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為何這般看著我,我臉上可有何異物?”須眉大佛的白眉輕揚,不解的問。
秦塵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說道:“師尊,徒兒此行遇到了一些禍事,太玄門的掌門玄天聖無端慘死,似乎是我們須彌山有關,徒兒想要與師尊商議一番。”
“嗯?”須眉大佛頓時兩眼瞪圓,似乎也未曾想到秦塵居然會這般說話,許久之後才重重點了點頭,你隨我入房內細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