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大聖也意識到自己失言,表情有些尷尬,道:“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秦塵低頭沉思,手撐著下巴,許久後道:“你看這樣如何,你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印記,方便你隨時尋到我,這樣一來你也不必擔心我會誆騙你,而我也不必憂慮你會失信於我。”
“便隻能如此了...”鬼祟大聖點了點頭,應允了。
隨後,鬼祟大聖如白骨般枯瘦的手指伸出,抵在秦塵眉心,一道綠芒頓時射入其識海。
秦塵隻覺得精神一震,有些恍惚,片刻之後方才恢複正常。
緊接著,秦塵便攤了攤自己的手,對鬼祟大聖說道:“拿來吧...”
“拿什麼?”鬼祟大聖大惑不解。
秦塵有些不耐煩,道:“你怎的這般愚笨,當然是傳神玉,否則我到時候該如何聯係你?”
“是是是,我這就給你。”鬼祟大聖沒有半點脾氣,縱使是麵對秦塵這般羞辱也是一樣。而今有求於秦塵,秦塵在他眼中簡直就如再生父母,定當唯命是從。
蘭魅覺得心靈受創,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仔細擦亮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秦塵方才的確是在訓斥鬼祟大聖。
這是為何?這先後轉變太過巨大,蘭魅一時半會兒都無法接受。
每兩年孕育一個七彩地心果,四十顆也不過八十年而已,總好過再等該五千年吧?
鬼祟大聖伸手探入虛空,頓時天地靈氣凝聚,一個五彩玉石出現。
秦塵結果傳神玉,對鬼祟大聖說道:“而今你已在我身上設下印記,你也無需擔心我會背信,如今可放過我離開了吧?”
“當然當然,小兄弟盡管離去。”鬼祟大聖眉開眼笑,而今心情大好,也不與秦塵計較什麼。
秦塵帶著陷入呆滯狀態的蘭魅揚長而去,輕而易舉便化解了一場災難。
數日之後,有關於鬼祟大聖庇護狂徒的消息便傳了出去,當日一幕被有心人看到,從而公告天下。
萬眾皆驚,都很不解,狂徒奪取純陽精血,鬼祟大聖分明對其恨之入骨,巴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可是為何卻忽然要庇護於他?兩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否有什麼協議?
對此消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認為此事太不正常,本來因為仇敵的二人,卻突然之間我握手言和,眾人心中都是大惑不解。
對此,鬼祟大聖並未公然聲明什麼,作緘默狀,他的確是與秦塵達成了共識,當然是這共識卻不能被人所知。
天鷹部落,綠野盈然,樹人參天,奇花瑞草比比皆是,靈泉泊泊,佳氣上浮,宛若一處世外桃源。
此時的天鷹部落已經發生變化,由天清白當家作主,而今,其坐臥於靜靈庭內,麵色陰沉,冷厲非常。
“啪嚓...”
一樽琉璃盞被打碎在地,晶瑩碎片散亂一地,杯中酒水濕了地麵。
天清白麵貌猙獰,雙眸猩紅而布滿血絲,呼吸沉重,猶如牛喘。
“酋長,青河那孽畜殺害少主,我等要為其報仇,否則此事傳了出去對我天鷹部落與您個人的名聲要造成極大影響。”台階下,一位長老跪伏,聲色俱厲。
此時他們已經得知秦塵殺害天逸塵的消息,所以天清白才會這般怒發衝冠,自己的子嗣被殺,任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你說的倒是輕巧,那青河雖然驕狂,但卻是須眉大佛的弟子,你如何殺得了他?若是殺了他而得罪須眉大佛,難道又值得嗎?”另一位長老開言,認為不該對秦塵下手,畢竟其背景甚大,是須眉大佛的弟子,不看僧麵看佛麵,不可輕易亂來。
“那該如何?如此奇恥大辱,難道就要讓我們忍氣吞聲麼?”先前說話那人再度怒斥,感覺很憋屈。
“不忍氣吞聲又能如何,你膽敢得罪須眉大佛,想要牽連全族人的性命?”後者也動了怒氣,道:“須眉大佛徒眾甚多,其中有佛門中人也有非佛門中人,我們若是殺了青河,便是對須眉大佛的不敬,如此一來敬仰他的徒眾畢竟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追究其責任,我們又該如何自保?”
“哼,說到底不過是無膽鼠輩怕死而已,為保自身而不顧族中聲譽。”那人冷哼兩聲,還是堅持己見必須殺死秦塵,為天逸塵報仇,洗刷部落恥辱。
“你說誰是無膽鼠輩?”後者大怒,整張臉都氣得發紫,咬牙切齒。
“都給我住口!!”此時一道暴喝傳出,震驚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