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太陽聖君是因為得了純陽精血,方才有今天這般作為,可是他等卻不曾細想。當年太陽隕落,純陽精元降世,也未嚐沒有霸主與大聖去爭奪精血,可是都一一殞命在那純陽精元之內,被熔成了一具枯骨,惟獨他,卻能夠衝進純陽精元之內,奪取了純陽精血。
如此,還不足以證明他的天資不凡?昔年太陽聖君尚未得到之前,便就是一方赫赫有名之霸主,也是一代天驕,豈會是凡俗?
他的強大,世人皆知,即便日後有人得了太陽精血成了聖,想要撼動他的位置也絕無可能。
太陽聖君是一個神話,想要將其打破,並非如此容易。
他有強者之心,無懼於天地,所以這便也就無所顧忌,隻是來觀瞻,並不阻撓,不怕任何人奪走了太陽真血。
“倒是你,喜樂道友,你不隨師傅雲遊太虛、誦佛念經,怎的在此出現?”太陽聖君問道,以往喜樂都是隨同師傅走動,此時卻隻身一人,他覺得奇怪。
“家師前去須彌山與眾聖僧論道去了,我才識學淺,還不夠資格去,便就在這北荒之中四處遊蕩,等師傅下山。”喜樂大聖直言不諱道,一點也不覺得丟人。
而近須眉大聖已經成了聖僧,身份超然,可與須彌山諸天神佛說經論道,他還未到那個層次,故此還不得上須彌山,隻能在這附近遊曆。
“我在此遊曆,卻忽見天際蔓延大火,一輪豔陽落下,好奇之下尋到此處,便來看看。”喜樂大聖宛如一尊笑彌勒,笑容始終不改。
眾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兩位大聖不是來與他們爭奪那純陽精血的,他們大可放心了。
“如此,我們就一同觀瞻,看誰有大氣運,可獲此天地至寶。”太陽聖君微笑,一雙眼眸泛著火光,直射遠方聖城,那裏已經成了一處廢墟,火光衝霄漢,熾烈裂山河。
聽聞兩位大聖不參與,眾人都是心花怒放,本來已經晦暗的心,再度死灰複燃。
不少人得意,好在方才自己沒有及早離開此地,未有錯過了這一天賜機緣。
人群開始躁動了起來,不少人躍躍欲試,準備衝進那聖城之中,去尋覓純陽精血。
然而,那些天才們卻並沒有動,而是已經冷靜的站在原地,等著那一群莽夫衝上前去送死,用他們去探一探底。
純陽精元有怎樣的危險他們無從得知,五千年的那次事件他們也都未曾參與,不識純陽精元之凶險,便要借助這些無頭蒼蠅先去試一試水的深淺。
果然,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衝到了聖城百裏之外,而後就有人受不了那剛猛霸烈的氣息,身體被那純陽精元給撐破了,爆炸成一團血霧。
還未完全靠近聖城,隻是立於它的百裏之內就被盡數剿殺了,這純陽精元當真是非常霸道,一般人根本難以抵禦。
見狀,後麵趕來的人無一不是毛骨悚然,及時止住了腳步,不敢貿然挺進,生怕落得一個與前者一樣的下場。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敢先上。
“你,去前麵看看。”忽然,北荒一名曰淩霄城的聖城有人說話了,他似乎是這群人中的領頭者,在命令一個小輩上前去。
“長老,前方的純陽精元太霸道,我不敢去啊...”那小輩資質一般,此時就被無情的舍棄,他心中恐懼。
“讓你去便去,哪來這麼多廢話,若是違抗命令,我便誅你全家!”那長老氣勢洶洶,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那人頓時一呆,眼神怔怔,許久後,方才咬了咬牙,道:“好,我去!”
螻蟻便是等於草芥一般,隨時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倘若不聽話,家人便就難保了。
那人神色忐忑,一步上前,在天空中繞了一圈,從一個無人走過的地方靠近聖城。
他的身軀在顫抖,擔心自己會被那純陽精元撐破身體,就此殞命。他走的非常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猶豫許久,每走一步隻要安然無事,他的心中都會略微一放下,繼而才邁出第二步。
一直走了約百米,他確認並不大礙,便就回過頭來對那位長老說道:“長老,這裏似乎並沒有純陽精元,很安全......”
長老等人一陣驚喜,剛準備邁步上前,腳步卻又止住了,因為他們看見,那人在一陣微風的吹襲下,身形一截截的破碎,最終化作了一陣灰塵,就此飄散出去,什麼也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