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看到了碩大的月亮,漆黑一片的大地好像波濤洶湧的大海,從遠處看去,京都好像著了火一樣,它們簇擁在一起,與此世安靜得沒有一片火光的伊吹山形成鮮明的對比。
妖怪們猶如蝗蟲過境,又仿佛是統治黑夜的主宰,她們鬧騰著提起燈籠與夜叉,毫不猶豫的衝入那條空中的縫隙中。
......
整個京都好像活了過來似的,無論走到哪裏都有巡邏著的士兵,這可不像是一個月前來的京都,以前的京都根本不會到戒嚴到這種程度。
但這並不能攔住一個鐵了心想要前進區的巫女,少女獨自一人在街道上亂跑,一旦有人就躲起來,等到那些士兵離開後就再跑起來。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伊吹萃香隻是帶著她來到京都的不遠處然後就又飄回去,隻剩下她一個人來挑戰這個高難度副本。
在前方就是天皇與他一眾親屬居住的宮殿,輝夜與妹紅等人也住進去,那座宮殿如今正被兩千名士兵保衛著,還有些不斷巡邏的士兵都能搞到她東躲西藏,看上去狼狽不堪。
現在她回想起以前玩過的一些單機遊戲,看看自己現在的裝備,隻有兩把絕世名刀,一大堆符篆,身上一件護甲都沒有,用那些網絡遊戲術語來講她就是一個典型的脆皮,說不定,外麵隨便一個拿著弓箭的ADC都能將她一箭穿心。
不對,這個不吉利,少女往地吐了口唾沫,用厚底木屐碾過,視線重新放在那些路過的士兵身上。
現在想什麼都遲了,你說,現在都來到這裏,還能怎麼樣?她做不到狼狽的討回神社的事,試想,她這樣就跑回去,那她剛才做的事都白費了。比如她的背後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依舊在提醒著她,她都已經豁出去了,哪裏還有回頭的道理。
就像她經常說的那樣,有些事必須義無反顧,有的是為了朋友,還有的是為了正義,更有的是為了那為數不多了的親人。
她的世界不大,朋友也很少,親人更少。
她鼓起勇氣,從兜裏拿起一張符篆正準備對著前麵那大約有四十人的小隊投過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博麗的巫女,你不是應該呆在輝夜姬身邊的麼?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來的人身穿黑色家臣服,腰間綁著兩把太刀,頭頂認認真真的梳了個武士發髻,他身後帶著十名士兵,正從小道裏巡邏回來。
“你是那個......”少女心頭狂跳,不過從對方的臉色看來,自己貌似是可以出現在這裏的。
“博麗的巫女......我的容忍是有限的。”魂魄妖忌滿頭黑線,他對博麗巫女十分的不滿,臉色不善道:“趕緊回去輝夜姬大人的身邊,不然我一定會稟告大人。”
“哦哦哦,這樣啊。”
少女猛拍額頭,她又算漏了一點,貌似靈夢也在這京都啊,而且麵前這個人,自己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
“晦氣......”
魂魄妖忌就是不滿博麗巫女的這種脫線性格,哼一聲後帶著隊伍走回皇宮入口。
“喂喂喂,等等啊。”神姬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趕緊跟上去,好像他們是什麼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