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這裏!”遠遠的勾魂就開始擺手叫了起來,臉上還帶著詭異的抽搐。
“人在哪裏?”江寧沒有廢話。
勾魂鬱悶的指指身後不遠處的那個綠化裝飾地帶。
江寧順著勾魂手指的方向了看了過去,發現在地上隻露出了兩個腦袋,一個是鄭武,而另一個是鄭健。
“沒有想到鄭健那個家夥的骨頭會那麼硬,而我們本來一開始是怎麼審都沒有結果,最後不想麻煩了,幹脆將他兒子給直接埋進了土裏,要從他兒子腦袋上來一個口子灌水銀,當然這隻是嚇唬那個家夥,沒有想到卻把他的另一麵給嚇了出來!”
“下次埋人的專業點,剝皮灌水銀隻能埋到人的胸口,有的隻是腰部位置,太深了人根本就蹦噠不出來,而這點我想鄭健很清楚,你沒有看他臉上除了嘲笑外,甚至連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他這種人連殺父的惡行都幹得出來,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說出來,他兒子的死亡危機恐怕也隻是他傳遞給你的一個借口,如果你我真信了,那才是真中了這個家夥的圈套!”
江寧的話讓勾魂一愣,再次看向鄭健的臉時,臉上神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又不是愚笨之人,立刻明白,自己被這個家夥給耍了,剛才王還叮囑過自己,轉眼就被人給糊弄了,這可比給他一刀子還難受。
事情確實像江寧說的一樣,而且兩人距離鄭健那裏又不遠,兩人的聲音鄭健也能聽得到,知道自己的陰謀被識破了,臉上不但沒有丁點的氣餒,甚至還露出了一種變態的快感,衝著江寧咧嘴笑了起來,牙齒中還帶著其實血跡。
“如果不是這兩個笨蛋,我沒有機會這麼快解脫,反正逃不掉一死,為什麼還要把秘密告訴你,江寧,你的好日子不遠了,珍惜那為數不多的時光吧!”
旁邊站著的判官臉色更黑,一腳踢在了鄭健的太陽穴上,這一下並沒有用多少力氣,隻是夠修為被廢的鄭健腦袋迷糊一下而已。
江寧眉頭緊鎖的走過來,看了眼鄭武,發現在鄭武的喉嚨位置有一個很小血點,再探了一下鄭武的鼻息和心跳,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因為身體已經冷卻了不少。
“是毒針,隱藏在鄭健的嘴裏,他在你們大意的時候直接給他兒子來了一下,算是給他兒子一個解脫,至於他,我想也快了,這針肯定有毒!”
聽著江寧的話,勾魂和判官老臉一紅,很有種惱羞成怒的怒火在心底開始蔓延。
“嘿嘿!”鄭健笑了起來,口中黑色的血絲流了下來,“你很天才,不過往往天才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很輕視他看不上的人,不管他本身多麼的謹慎,但從心底最深處他會看不起,你是個天才中的天才,同樣也會比其他天才更多一份傲氣,如果今天是你在審我,我或許會將答案告訴你,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說著鄭健臉色煞白的從口中咳出一個烏黑的血塊,上麵還帶著濃濃的腥臭氣息,本來煞白的臉也紅潤了不少,如同回光返照一般,那病態的快意在臉上最明顯。
“再見了,我們父子會在下麵等著你的!”
雖然沒有嘲笑勾魂和判官他們兩個,但鄭健那笑容依舊讓他們感到怒火衝天,這是赤果果的打臉。
江寧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他的心中可絕對不平靜,剛才鄭健的那些話或許換一個人隻會惱羞成怒,但對他來說,卻是被敵人敲響的警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