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手上劍圈出一朵劍花,直接將架子上的其它八把劍挑在了一邊的玄鐵上。
“嚓……”八把痕跡的長劍直接沒入玄鐵過半,手中的劍再次揮動,那個長方形扁平木箱直接被劃成了幾瓣散落到了一邊。
一把賣相古樸大氣的大刀出現在所有人眼中,同時出現的還有一股霸道的氣勢,全場中隻要帶著刀的,無一不是臉色一變,因為他們的刀在顫抖,在害怕。
就連錢儒自己也不例外,他的刀也在害怕、在顫抖,他的心中也豁然開朗,原來之前不是對這九把劍的顫抖,而且這把刀。
而有兩個例外,一個是江寧,另一個是野獸,野獸的那把門板大刀如同是不動山嶽,絲毫沒有異樣,而江寧腰間的斷魂刀也有反應,不過卻是像大人懶懶洋洋應付小屁孩,隻是象征性的動了一下。
人群中一下炸窩了,很多人甚至已經透漏出了貪欲的神色,這種寶刀誰不想要,很多的人眼中甚至都帶上了一抹瘋狂之色。
“嚓!”一聲輕微的摩擦聲響起,劍木腰間的劍出鞘一指。
同一時間,一股鋒利無匹的銳利氣息突然從劍木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場中瞬間真正的落針可聞,除了江寧,任何人在劍木的目光下氣勢下都抬不起頭。
“今天是我徒兒的好日子,不想見血!”劍木淡淡的說完,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劍也在同時自動回鞘。
這就是心意相通的兵器,一種武者都想追求卻存在於傳說中的兵器。
江寧嘴角一翹,該警告的也警告過了,這些武者應該明白,就算是他們全上也不夠劍木一個人屠戮的,便笑著轉移開了話題。
“大家都知道血契這種認主方式很特殊,相信聽過的人很多,但是見過的卻沒有幾個,今天我也想見識一下,聽說血契是鍛造師通過一種特殊的手段鍛造出來的,和兵器結成血契者人在兵在,人去兵亡,能有如臂指使的效果,可以省下溫養兵器的漫長時間!”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見識了什麼是血契,錢儒估計身上十分之一的血都讓這把刀吸收了個幹幹淨淨。
然而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帶著一個疑問,江寧能拿出來這麼好的兵器來當彩禮,是他傻還是他的收藏和家底厚得沒有地方送人了?
“錢伯伯,現在有什麼感覺?”江寧笑眯眯的詢問了一句。
錢儒臉色微微有些白,不過對於他來說,身體中十分之一的血液根本算不上什麼,聽到江寧的問題,閉著眼睛仔細感悟了一番後猛的伸手,本來插在地上的刀居然像是一把無形的大手拉扯過去的一般,刀直接自動飛到了錢儒的手中。
錢儒激動的說道:“血契果然名不虛傳,現在這把刀就像是跟我血脈相連一般,如臂指使都是在謙虛!”
江寧笑眯眯的點點頭,“野獸,一會兒沒事了就把你的刀拿出來讓錢伯伯賜教一下,不是讓你打架,是去教錢伯伯怎麼和刀心意相通!”
震掉人下巴的是野獸背上的刀居然也是血契,因為血契後的兵器上有一個標誌,一個玄奧的字,有點像是甲骨文中的血字。
江寧看一臉興奮準備和野獸探討探討的錢儒,急忙提醒道:“錢伯伯,估計飛禽都等不不急了,還是讓小兩口見見麵互贈定情信物吧!”
“對對!”錢儒轉頭看向了主持禮儀的老者,結果發現他正在一邊傻笑,“老九,你幹什麼呢!”
錢茜的叔父老九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正了正臉色,高聲道:“請小姐!”
其實錢茜她們這些錢家的女眷都在後麵的院子裏,外麵的事情也都看到了,今天她注定就是萬眾數目。
“交換定情信物!”老九高喊一聲。
江寧朝著飛禽眨眨眼,從背後將劍盒打開,兩把劍出現。“茜茜,這是雙劍,你我各一把,都帶血契的!”
飛禽的話讓龍老頭肌肉都抽搐了起來,就算是他從哪裏得來這麼多好東西也沒有必要這麼折騰,這敗家子要瘋!
一向對於這些東西都不怎麼在乎的龍老頭都這樣了,別說是其他人了,至於那些武者,更是腦袋有種抽筋的感覺,看江寧的眼神就像看敗家子,不對,是財神爺,有的更是將目光注視到了野獸身上,這些也是財神爺的兄弟啊!
至於懷璧其罪帶來災難,那不需要考慮,這些武者心裏可是明白的很,血契,可以讓那些瘋狂的家夥死了搶奪之心,畢竟人死了兵器也會隨之消亡,沒有必要出力不討好,況且還招惹了最不能招惹的幾個人,他身後可站的是葉榮,一人之力逼迫得無數武者不敢逾越出這裏半步。
是財神爺還是敗家子,這些武者們心中也明白的很,能占回點便宜就是財神爺,不能的話就是敗家子,這不是眾口難調,是利益驅使他們說出的話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