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江寧震驚的看著劍木,“師叔的意思是我師父進去過了?”
“對,那種地當肯定不會躲過你師父的眼睛,他喜歡挑戰,也喜歡冒險,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止我一個!”劍木說著將手中的酒遞給了江寧,“這種地方你就是派進去一萬精兵都不會給你留下個尾巴回來,不要想那麼多了,為了你這個兄弟,喝兩杯吧!”
江寧的嘴角再次淤出一絲鮮血,這次不是淤血,而是心血,看到這一幕,劍木瞬間將手中的酒瓶閃過一抹殘影,敲在了江寧的腦袋上,讓江寧當場便暈了過去。
“別怪我,你本來就受了內傷,這種時候又心血倒逆,你那個兄弟要是看到這一幕,也該瞑目了!”
劍木沒有理會江寧,隻是坐在一邊喝起了酒,心中的思緒已經不知道漂到了哪裏,不管進去的人是誰,哪怕是江寧的親爹,在葉榮沒有回來之前,不管是出於朋友的立場,還是他作為一個長輩的角度,他必須要保護好這個不安分的小家夥,不然他真沒有辦法給葉榮交差。
江寧心中其實都明白,一個機遇造就了他們六人,雖說是他為主,其他五人為輔。但是他實在接受不了飛禽進入這種地方的消息,哪是他的兄弟,一起從炮灰營裏走出來的兄弟,一句話就能躍過半個地球來找他的兄弟,八年來對他忠心不二的兄弟啊!
“噗!”昏迷中的江寧一口鮮血再次噴出,人也清醒了過來。
劍木震驚的看著江寧,他下手很有分寸,讓江寧昏迷一個小時就絕對不會超過去,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樣的兄弟能讓江寧傷心成這樣,心血連續兩次噴出,其中一次更是在昏迷中噴出的,這種兄弟情讓他在心底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絲羨慕,他隻有一個朋友,那就是葉榮,不知道自己如果遇到了這種事情,葉哥會不會和他的徒弟一樣?
“師叔,我想知道我師父去了哪裏?”
江寧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問題,讓劍木愣了一下,眼中的渾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更是帶著一抹苦澀,“就是你問的這個地方!”
“遮陽穀大不大,我兄弟有沒有可能和我師父相遇,我師父認識他,見到他肯定會出手相救的,遮陽穀既然叫穀,肯定不大對不對?”
看著江寧那希冀的眼神,劍木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烈酒,臉上帶著笑容,“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遮陽穀是一條小峽穀,地方本就不大,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聽的到。不過葉哥既然進去,肯定不會隨便的回來,葉哥去哪裏也是為了突破,就算是遇到你兄弟,可能也會帶著他一起修煉,對你的兄弟來說反而是連好事,不過你倒是有的等了,葉哥突破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耐心點吧!”
“真的嗎?”江寧心中暗暗琢磨著劍木的話,想了想後覺得劍木的為人絕對不可能騙他,剛才劍木可是直接冷水就潑了上來,如果不是想起來問師父,估計他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吧,整天抱著酒瓶子能想起來才怪,真懷疑他的實力是怎麼練出來的!
“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最好立刻用精氣調理一下身體,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了,心血損失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調養過來的,輕則修為倒退,重則幾年都無法進步!”劍木眯著眼睛類似於喃喃自語念叨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的懷疑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睡著了在說夢話。
江寧心中一驚,身體的異樣他比誰都清楚,隻是剛才沒有注意到,被劍木這麼一提醒,立刻坐在地上仔細感受起了身體的變化。
一般情況下的心血損失都是心脈受損所致,而他比較特殊,是因為情緒極致而精氣倒逆所致,比心脈受損還要嚴重。
葉榮傳授江寧的功法屬於什麼級別誰都不知道,江寧從修煉以來,幾乎從來都沒有好好的修煉過,一直都讓功法在體內自行沿著小周天運行,而這次精氣倒逆卻讓他因禍得福,在感受身體變化的時候連江寧自己都愣住了,身體的經脈不但沒有受損,反而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功法的第三層。
現在隻需要他引導著精氣循環大周天一圈,之後甚至不用他,精氣會自然而然的自己運行,這就是這部功法最神奇之處,別人需要全心全意的去修煉,而江寧一天二十四小時中哪怕是睡覺的時候,都可以隨時隨地的修煉,而且越是高層,運行速度越快,堪稱變態的功法,真不知道葉榮是從哪裏弄來的東西,怪不得當初他都羨慕。
江寧身體的變化在旁邊的劍木也感覺了出來,越是高手,對於氣息的敏感就越高,感受著江寧身上的氣息變化,劍木醉眼朦朧的眼中放過一抹精芒,居然心脈受損都能突破,怪不得葉哥這麼上心,這哪是資質不錯,簡直就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