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蛇怎麼也來湊熱鬧了?江寧心裏暗暗琢磨著,把事情擴大到國來說,他和劉延華不管怎麼鬧,都是關起門來自己家的事,從老鼠給的資料上來看,劉延華不可能和流蛇的人合作,而且以劉延華的性格,不可能和人合作,除非自己把他逼進死胡同裏。
現在他們兩人中卻攪和上了流蛇這個外人中的外人,這讓江寧很不舒服,但是流蛇也沒有任何針對劉延華的征兆,對他倒是有,現在他真是和同時麵對兩個不弱於他的對手,這水越來越渾了,得給流蛇找點樂子,不然就算是它不動什麼壞心眼,單單是在暗中觀虎鬥就夠讓人不舒服的了。
“各位乘客您好,洛城站到了,請你拿好行李準備下車…”
列車上的廣播聲打斷了江寧的思緒,從臥鋪上坐起來,看了眼旁邊還在聊天的錢蕊,“到站準備下車了!”
“我知道,你還在夢遊呢吧?怎麼感覺你魂不守舍的!”錢蕊俏臉上帶著一抹懷疑的神色,隨後調侃道:“難道你這老處男在做春夢,不想醒來?”
江寧嘴角一抽,瞅了眼錢蕊旁邊捂著嘴偷笑的兩個明顯是少婦級別的女人,撇撇嘴裝模作樣的歎口氣,“唉!快別提了,都快憋屈死了,把你的衣服已經脫光光了,你卻忽然一個箭步,以三秒百米的超快衝刺速度跑了,你說我怎麼能甘心,所以就追啊追,結果被喇叭聲吵醒了!”
“咯咯!”兩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抱在一起大笑了起來。
而錢蕊則是詫異的伸手摸了摸江寧的額頭,以她和江寧接觸的這兩天來看,應該是毫不留情的用冷暴力反擊她才對,怎麼反調戲起了她?
“沒有發燒啊!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哥的體格能發燒嗎?”江寧眉頭一挑,眼神不自然的瞄向了兩個女人因為大笑而一顫一顫的傲人之上。
“能!”錢蕊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個字,隨即俏臉含煞的追加了一句,“目前正在發騷中,鑒定完畢!”
“你才發…”江寧習慣性的說出三個字後立刻閉嘴了,被錢蕊的動作給嚇得閉嘴了,“我錯了行不行,君子動口不動手,別拿針啊!”
“蕊蕊,你男朋友不是挺幽默的嗎!還騙我們說他是木頭,是不是怕我們把他給勾引走啊!”兩個女人明顯和錢蕊混熟了,開起了錢蕊的玩笑。
錢蕊瞪了江寧一眼,把針別回衣服上,轉身笑道:“哪能啊!他這是失心瘋毛病犯了,兩位姐姐不用理他,我們接著聊我們的,剛才的問題姐姐還沒說呢,男人犯錯了怎麼懲罰他們來著?”
江寧嘴角一抽,瞅了一眼兩個女人,再瞅瞅錢蕊衣服上突然多出的那根別針,心中恍然大悟,頓時看兩個少婦女人沒了好臉色,“你們慢慢聊,我先下車了!”
錢蕊一愣,“對了,我到站了都,姐姐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沒事了我們電話聊!”
“好啊!有些男人就得收拾,要不然不聽話,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要管的住才會越過越有!”
江寧嘴角一抽,這句話很耳熟,小時候老媽好像就是這麼叨嘮老爹的吧,錢蕊的性格可說什麼就做什麼,雖然喜歡虎頭蛇尾,但這個虎頭就絕對夠讓人受不了。
下個火車江寧還在勸錢蕊,“別聽那兩個女人的話,不然以後找老公都難上加難!”
“找什麼老公,你又沒死呢!”錢蕊的反駁很犀利,一句便撅的江寧半天回不上氣。
“我們去哪裏啊?”出了火車站後,錢蕊看著黃昏中的洛城,俏臉上帶著一絲迷茫。
江寧撇撇嘴,“反正我是回家,來不來是你的事,我先問點事去!”
“你是洛城本地人嗎?”看著江寧和門口黑車司機說著一口流利的洛城方言,錢蕊沒憋住問了一句。
江寧此刻也打聽了清楚了最近洛城道上的情況,把地址告訴你黑車司機,隨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錢蕊,示意她少說話。
地圖上如果京城是拳頭那麼大,洛城也就隻能算是個芝麻,有些什麼事情,黑車司機知道的最清楚,他們成天在外麵跑,而且很報團,幾乎哪裏有點事都會在他們的圈子裏傳開,說白了就是等客人的時候,沒事幹就天南地北的瞎侃。
十多分鍾後就到了小區位置,在這裏江寧住了十多年,很清楚周圍的環境,也和鄰居什麼的都很熟悉,此刻已經是黃昏,下班回家人多,門口老頭老太太剛剛吃完飯乘涼的也不少。
然而在看到江寧後,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樣,就連那些乘涼的老頭老太也跑的比什麼兔子都快。
錢蕊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看不出來啊江寧,原來你還兼職小區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