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譯《法鏡經》,因而以此為號!”那中年浮屠同樣雙手合十,開口說道,隻是大拇指上掛著一串佛珠。
“大師可願改法號為寒山?”孫策突然開口道。
嚴佛調一愣,沒有說話,顯然是不甚願意的。
孫策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楓橋,說道:“此處當有一寺,名寒山寺!”
嚴佛調又是一愣,眼睛瞪得老圓,看著孫策,說不出話來。
“大師可願改法號為寒山?”孫策再次問道。
嚴佛調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貧僧願意!”
孫策笑了,笑得很開心,一揮手,說道:“寒山大師,請隨我入營!”
說罷,二人便入了大帳中。
兩人方坐,便有侍衛司親軍送上香茶。
隻見寒山大師輕啜一口,緩緩吸了一口氣。
孫策笑著問道:“寒山大師,此茶如何?”
“清香幽長,回味無窮!”寒山大師開口答道。
“不知大師要送我什麼東西?”孫策看著寒山大師說道。
隻見寒山大師放下茶杯,從懷中拿出了兩本書。
一個侍從接過兩本書遞給孫策,孫策拿過一看,隻見封頁上寫著三個大字,正是“法鏡經”。
“此為《法鏡經》兩卷,我聞將軍頗為仁善,還請將軍能助我佛門弘揚佛法!”寒山大師雙手合十,正色說道。
孫策點了點頭,翻看了一會兒,卻不甚了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卻頗為讓人著迷。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孫策放下兩卷經書,開口說話。
“我願贈百金,助大師於此修寒山寺!”
“多謝將軍!”寒山大師,雙手合十,話中都帶著一股子喜意。
隻見孫策取過紙筆,揮毫而就。
不一會兒,兩張字便寫好了。
第一張紙上,隻有三個字,正是“寒山寺”三個大字。
第二張紙上,則是一首詩,正是楓橋夜泊。
寒山大師接過兩張字,拜謝而去。
這種消息總是傳得很快,不過好歹眾人都知道孫策需要休息,第二日方才前來拜見。
剛剛送走了張紘,又聽親軍來報,說是周瑜來了。
孫策歎息一聲,看著周瑜說道:“公瑾前來,可是為了那浮屠寺之事?”
周瑜點點頭,問道:“兄長何時信那浮屠教了?”
一般隻有周瑜和孫策二人在的時候,周瑜總會稱呼孫策為兄長。
孫策笑了笑,說道:“我向來是不信這些的,不過舉頭三尺有神明,多些敬畏總是好的。”
頓了一下,孫策又繼續說道:“況且,天下愚民頗多,數年前的黃巾軍叛亂便是因教門而起,我聽聞漢中還有個五鬥米教,也是極為風靡。據說江東有個叫於吉的道士也很是有名,我擔心總有一天,道教不可製!”
孫策的擔憂極有道理,說起來,曆史上孫策之死,與那於吉也不無關係。
周瑜點了點頭說道:“想來兄長是想要以這浮屠教來製衡道教!”
孫策點點頭,笑而不語。
以周瑜的智慧,他應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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