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瓶子的感覺有點像遊戲裏的溶解藥劑與體力藥劑的瓶身。但是這兩種藥水根本就不能解決我們現在的困難。
“你之前在魯高因的時候經常去找那個奇怪的老頭。這個藥水是出發前老頭給我的。”飛鳥隻回答了我一個問題,卻又創造出無數的問題。
我又問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去找凱恩,雖然我沒有背著眾人的意思,但是我跟凱恩的會麵都是單獨的,她會知道,這讓我很不舒服。
飛鳥說隻是一次無意的見到過,所以我失蹤之後她單獨找過凱恩,因為懷疑凱恩與我的失蹤有關。
之後的時間他們去皇宮地牢裏邊戰鬥,出來就匆忙的再次出發。凱恩是在出發前將藥水送給飛鳥的。
這個藥水是凱恩研製的專門對付蟲洞的藥水,能夠溶解蟲子的分泌物,將牆壁開出洞來。隻不過沒人用過,好不好用就不知道了。
“那樣的話還等什麼?我們開始吧!”聽著飛鳥的講解我激動的跳起來。揮舞著手裏的藥水就要在身邊的牆壁上使用。
“你是瘋了嗎?我們現在距離地麵有多高你知道麼?”飛鳥摸索著搶過我手裏的瓶子問道。
第一層洞口五米左右,第二個當時太匆忙,沒計算,大約也有五六米。十米左右吧,還好吧。
“兩個洞口下落的距離就超過十米,二層的路一直是傾斜朝下的,當時你在我背上,也許沒感覺出來。我們要在牆上開個洞,掏出上邊的沙子才能逃生。”不等我開口,飛鳥就自己解答了自己的問題。
“還好吧,我們隻要足夠我們鑽出去的洞口就能出去了。”我有些不解,十幾米的高度,怎麼樣也能爬出去的。
“你果然是白癡,這裏是沙漠,沙子是不會讓你筆直打洞出去的!”飛鳥歎了口氣,似乎為我的愚蠢覺得惋惜。
聽了飛鳥的話我才意識到,我剛剛被興奮衝昏了頭,十米的高度,足夠多少的沙子流過來,也許我們餓死之前都出不去了。
“那我們需要去到上一層?”壓下心裏的激動情緒,我再次開始用腦子思考事情。覺得去到上一層之後五米左右的高度還是可以努力的。
但是上層的話也許會是一群蟲子在等著我們,也許路上就已經充滿了蟲子。總之,想要離開的話一定是要冒險的。
這是一個根本就不用思考的問題。一邊是冒險去爭取生機,一邊是必定等死的結果。
“走吧!”我歎了口氣,站起身,摸索著走出唯一的出口。
飛鳥從後邊趕過來,走在我的身後。我的手裏拿著她的匕首,她的手裏拿著惡漢的銳利。遇到敵人的時候我隻要保證不死就好,她才是戰鬥的主力。
出人意料的一路通暢,我們走了好半天,一直走到盡頭,觸碰到牆壁的時候才確定,這裏真的就是這條路的盡頭。
抬頭旺上去,一片空蕩蕩的黑暗。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出口。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飛鳥貼著我的耳朵,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之後不管我的感受,她七手八腳的爬到我的肩膀上,緩慢的朝上爬上去,慢慢離開我的肩膀。
上邊很安靜,隱約聽到上邊有細微沙子落地的“沙沙”聲。這是飛鳥的方法,通過沙子落地時候聲音的不同,判斷大致的地理環境。
黑暗中,時間的腳步似乎變得飄忽不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也許隻是一小會,也許真的過了很久。直到我的上空,一束火把的光明到來我才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似乎順利的說不過去。
飛鳥用我們丟下的包裹連在一起,將我從下邊拉上去。上邊的景象讓我一陣陣的感慨。
之前戰鬥的痕跡還留在牆上,而母蟲的屍體卻已經隻剩下一堆液體,似乎是被同類吃掉了。
六隻比普通沙蟲大的蟲子也已經隻剩下一些汁液留在地上。也已經被蟲群分食了。
“這些蟲子吃了母蟲,就有可能再次進化出母蟲了。這些家夥應該是母蟲的守衛,也許還是種族繁衍的功臣。也被吃掉了。”飛鳥身為叢林戰士,比我更加了解動物與昆蟲的繁衍過程。指著殘骸幫我解釋。
“為什麼蟲群不進去消滅我們?”我還是有些不解。看著母蟲剩下的一片液體有些不能接受,這個家夥可是差點要了我們的命,現在就剩下一灘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自然界的生存規則是活下去,蟲子不會考慮太複雜的東西。我們也不應該!”
我看著飛鳥舉著火把,另一隻手拿著一瓶淡綠色的液體,看瓶子應該是凱恩給她的藥劑。顯然,她已經等不及了。
聽出她語氣裏的催促,我站起身,也不考慮太多,走到她的身邊,隻要這個藥水好用,我們就能逃出這裏了!